所以自從到達空勤團起她沒見到過程子強,也就隱約猜出了,程子強是那十朵傘花裏的一朵了,至於其他人安危,她還真的沒怎麼在意。

三百米不是很長的距離,沒多久,傘花紛紛落地,定點的成績不錯,隻有一個人落出了圈外,其他人動作麻利地拔出傘兵刀割斷了傘繩,迅速列隊,程子強跑步出列,對著觀禮台報告說:“各位長官!空勤團副團長王賀前來報到!請指示!”

觀禮台上,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馮夫人身上,馮夫人動作優雅地微微欠了欠身說:“繼續演習。”

程子強應道:“是!繼續演習。”然後向後轉跑步入列,將隊伍帶走了。

少頃,程子強來到了觀禮台上,對馮夫人和幾位官員表示了歉意。幾位官員知道馮夫人對程子強向來是另眼相待的,也就紛紛稱讚了幾句,對於他身為主官親自上陣的也嘉獎了一翻。程子強也客套說:“中港戰役的時候,很多師長軍長都填進去了,我一個區區上校親自參加指導演習更是份內的事情了。

正說著話,馮夫人忽然看見剛才那個落在圈子外麵的傘兵自剛才起就一直躺在原地,現在更被別人抬走了,就故作關切地問:“王副團長,那個傘兵,他受傷了嗎?”

其實其他幾個官員也早注意到了,但不知道程子強到底打的什麼算盤,是怎麼安排的,也有個別傻的,以為真的出了事故,還暗自竊笑不已,標準的幸災樂禍。

程子強扭頭看了一眼,笑著說:“他沒事。不過按照演習標準,他沒達到標準,因此算陣亡。”

馮夫人這時看見那個“陣亡”的家夥,悄悄從前麵的擔架兵身上偷出一包煙來,自己點著了,美美地吸著煙,悠哉遊哉的讓別人把自己抬走,為了不讓後麵的那個擔架兵出賣自己,還用香煙給其封口。馮夫人覺得有趣,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其他官員也笑道:“看來以後要離空勤團陣亡的士兵遠點了,要不就幹脆別帶錢包。”

這時馮夫人旁邊那個空軍官員頗為感慨地說:“想當年我們在航校學飛行的時候,也常常去偷校長的香煙糖果,後來畢業了才知道,校長一直曉得是我們幾個幹的,那時候……年輕啊……”

這個空軍軍官口中的航校校長,其實就是指的現任的馮總統,他說這話一來是懷舊,二來多少也有點拍馬屁的意㊣

這是有官員說道:‘太不像話了,侍衛不帶槍械,那夫人的安全誰來保證?“

程子強道:“自然是我們空勤團來保證。“

官員冷笑道:“你們保證,你們保證的了嘛?”

程子強看也不看他,隻對馮夫人說:“第一營是由六宮陵的兄弟為主題組建的,這次就讓他們護衛您吧。”

馮夫人想起當初如果不是六宮陵的兄弟們浴血奮戰,她也活不到今天了。於是就命令侍衛們全部把槍都交了出來,程子強立刻讓賈雨農派人給槍登記編號,以便等演習完了歸還。其他人見馮夫人的侍衛都繳槍了,盡管心有不甘,但也隻得把自己和手下的武器都交了出來。

那個空軍軍官笑著摸出一把小手槍交給程子強說:“你最好親自幫我保管,老朋友送的,不敢弄丟了。”

程子強笑著接過來說:“你放心吧,槍是當兵的命根子,我知道輕重。”

大家夥稍事休息,分乘十餘輛吉普車和輕型卡車出發。臨出發前,程子強對馮夫人說:“您介意我做您的司機嗎?”

馮夫人笑道:“樂意之至。”

那個空軍軍官也跟著說:“我也湊一腳吧,自從調到大本營後,我的司機軍銜就沒超過過中尉,現在可有機會有個高級司機了,這還是占了馮夫人的光了。”

於是程子強開著車,空軍軍官和兩名侍衛都上了這輛車。車隊開出沒多遠就和第一空降營的護衛車隊彙合了。第一營的士兵個個精神抖擻,穿著半新不舊的作訓服更顯出一股與眾不同的彪悍之氣。他們也大多乘著吉普車和輕型卡車,與視察車隊不同的是,護衛車隊的車輛上都架著機槍,左袖子上帶著紅袖標。

看著早視察車隊左右左衝右突,炫耀著車技的第一營士兵,程子強介紹說:“車上的槍架都是小夥子們自己照著圖紙拚裝出來的,機槍上下方便,增加了突擊力和機動性。”

馮夫人讚許地點了點頭。空軍軍官有點吃驚地問:“你的士兵會看圖?”

程子強笑道:“當然沒有辦法和空軍比啦。不過空勤團的士兵識字率高。其實也有文盲,但是在訓練之餘我們還組建的掃盲班,要求每個士兵都能識字看圖。”

空軍軍官笑道:“你的部隊恐怕是所有陸軍裏文化水平最高的部隊了。”

程子強也笑著說:“長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