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各野戰部隊對警備區特別警視廳很是看不起的,認為他們是“整自己人的部門”對於 有一般華夏探員的偵緝課意見自然更大,但是這次查案,有軍部直接下達的協助配合的命令,因此也隻得忍氣吞聲地看著數月前還在他們刺刀之下哭爹喊娘的華夏探員耀武揚威。但是忍氣吞聲是終究有限度的。

當時謀殺謝忠義的倭軍嫌疑人一共有四人,一名軍曹一名一等兵和兩名二等兵。其中軍曹是倭國國籍,但是是在鹽國出生並長大的,終生隻回過倭國兩次,都是探親。一名一等兵是寶島人,另兩人都是鹽國人。拘捕令簽發之後,野戰部隊和警備區在嫌疑人關押的問題上發生了分歧,偏偏軍部對個野戰部隊下達的協助查案的命令又沒有細化,因此雙方各執一詞,爭論不休。野戰部隊堅持嫌疑人由野戰部隊本部羈押,但是警備區特別是偵緝課認為,既然已經進入了軍法程序,嫌疑人應該有辦案部門直接看管。

這一天程子強正在辦公室為這件事情發愁,突然有探員進來報告,說有消息,第二十六聯隊很快就要開拔奔赴前線,而且是全員開拔不留任何的留守人員。

程子強一聽腦袋就是嗡的一聲。這樣一來到那裏去找嫌疑人去?雖說雙方一直在為嫌疑人的羈押問題爭執不休,事實上那四個嫌疑人一直還都在二十六聯隊,在這一點上,野戰部隊實際上是占了起手和上風的,因為爭歸爭,畢竟人還一直在他們那裏,偌大個聯隊上千號人,要藏個個把人還不容易?

久保瑛太見程子強皺了眉頭,便上前說:“閣下……您看……”

程子強問道:“中島將軍或者軍部那邊怎麼說的?”

久保瑛太訕笑著說:“閣下,您是課長啊……”

程子強指著久保瑛太笑著說:“你呀,真是個投機分子。”說完抓起桌上的電話,讓接線員接通了內田悠仁的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說了,那一邊內田悠仁打著官腔說:“這個這個,第二十六聯隊開拔去前線自然是軍部的命令,要求查辦謝忠義的被謀殺案也是軍部的指令,兩者並不矛盾嘛,你是偵緝課長,不用事事都和我說。”說完也不管程子強這邊什麼反應,就把電話掛斷了。

程子強見內田悠仁把電話給掛斷了,自己並沒有急著掛斷電話,而是有是呀對呀的一個人自言自語了一通,才按下電話說:“看來我們需要製定一個計劃了。”

久保瑛太問道:“什麼計劃?”

程子強說:“計劃還沒想好,不過計劃的目的是把那幾個嫌疑人偷出來。”

“偷出來?”久保瑛太倒吸一口冷氣,跑到軍營裏去偷四個大活人出來,這簡直匪夷所思。不過又想到程子強原本就是特戰專家,遇事總想起老本行來也屬正常。而且身為軍人,他也認為這個計劃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隻有一點,上頭支不支持這一行動,如果這一行動上頭根本不支持或者根本不知道,那可就麻煩大大了。

程子強看出了他的心思,就笑著說:“你以為我剛才和內田的話都是白說的嗎?這次因為要抓自己人,軍部其實也很為難,現在他們其實就是坐觀山景,事態朝哪邊發展他們自然就傾向哪邊。隻不過野戰部隊即使輸了這一局他也還是野戰部隊,他們輸的起。而我們呢,如果做不好這件事情就全完了,以後偵緝課即使存在也隻是個擺設,我們也會讓人看不起,你明白嗎?”

久保瑛太點點頭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程子強說:“第二十六聯隊六天後出發,也就是說我們的準備時間更短。這次行動非同小可,既要把人偷出來,又不能傷人,因此參加行動的探員都必須是軍事素質好的,恐怕也隻有倭籍探員才能承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