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不爭氣,嚴重的拉慢了他的教學進度,所以一直到下午的課程結束,一張卷子才完全給她弄完。
在曹洛瑩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原本隻有七天的課時被拉長成半個月,也就是補考之前每天都要被朱厚熜壓著學習了。
這個寒假真是過得特別充實!
好在已經過完年,親戚朋友們聚過了以後也都各回各家了,否則她不是要丟死人了。
朱厚熜在給曹洛瑩補了兩天課之後再次被老爹叫進了書房。
別看他平時在學生們麵前板著個臉一副威嚴相,在他爹麵前他也跟那些學生差不了多少了,恭恭敬敬的站在書桌後麵,一邊給他爹端茶送水,一邊還要聽訓。
“你還想在學校裏呆多久?”朱睿已經懶得再跟他繼續扯皮了,直接就想讓他給個期限。這兒子當年自己從經管專業跳到數學去不通知他們一聲也就算了,後來看他拿了精算師的證書和注會,想著以後回來當財務也挺好的。
準備等他大學一畢業就呆在身邊幫他們兄弟倆再把幾年關,過度一下就徹底放權,自己也能過上沒事溜溜鳥釣釣魚的生活。
誰知道這家夥讀完大學讀研究生,讀完研究生還繼續讀博士。孩子想要學習,做家長的總不能說不支持吧,況且兒子在名校讀博,他和呂靜臉上也是倍兒有麵子的,誰不知道老朱家的二兒子讀書最成器了。
所以他也就沒有怨言的等了一年又一年。
結果他的好兒子一回國,連家門都沒進就直接去A大報道了。
他說他要當老師!
朱睿恨得在家裏發了一個多月的脾氣,這位倒好,直接搬到學校給他準備的宿舍裏去,徹底不回來了。
家裏隻有他和呂靜兩人,朱厚峰也是成天不著家的,他連個發火的對象都沒有,差點把自己憋成內傷。
一個人生了兩三個月的悶氣,終於在一次周末朱厚熜回來陪他們的時候不甘不願的開口:“你要真想教書也不是不行。”
話是這樣說,夜深人靜之時總是會有些氣悶的,你說自己兒子都是副教授的水平了,為什麼自己還要一年話一大筆錢從聘請那些還不如他的人啊。
這樣越想就越心氣兒不順,再加上慢慢的他也發現了,這兒子其實不怎麼喜歡教學生,完全沒有感受到他身為人師的快樂啊。
就這樣,朱睿又開始動起了心思,他年紀也一年一年的大了,總想著兩個兒子齊心協力帶著睿豐更上層樓。奈何這位不合作,誰上都沒用,算是打定心思不進睿豐的大樓一步了。
想到這兒真是頭發又白了一片。
朱厚熜原先聽了這話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今天卻真的動了一下心思。一直呆在學校裏,他至少還要等三年半呢,曹洛瑩要是想不開再考個研,他就要接著等三年。
時間越久不確定性越大,中途要是被人給撬走了,那真是……完全不想思考這種可能。
曹洛瑩悲痛的連續補了五天的課,再也不用擔心自己受不鳥朱老師顏值的誘惑了,現在他的臉在自己心中就等於αβγ——異常可恨。
每天不是在聽課就是在做題,要麼就是在聽講解,日子過得特別充實也特別累,受了一天數學的折磨之後真是一沾著床就能睡著。
這天結束的時候朱厚熜沒有像往常一樣幫她收拾桌子,而是看著她歸類卷子說道:“明天我有點事,不太方便過來給你上課,早上八點過來接你去我家。”
曹洛瑩聽說他有事,開心的想要下去跑兩圈!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所以十分“善解人意”的看著他:“朱老師,你要是有事的話就不麻煩你了,明天不用過來了,我自己看書做題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