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說定了,明早八點。”
“哦……”曹洛瑩跟他在一起呆了五天,也不像之前一樣拘謹了,此時十分隨意的把聲音拖得長長的,肩膀也垮掉了,一看就是很失望的樣子。
朱厚熜不由得笑了出來:“行了,做這副樣子給誰看啊,補考過不了才有你哭的呢。”
曹洛瑩皺了皺鼻子對他做了個鬼臉。她這麼用心的複習,才不會通不過呢,呸呸呸,朱厚熜你個烏鴉嘴。
朱厚熜沒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快出去吧,我也該回去了。記住明天別睡懶覺啊。”
這種溫柔的表情配上碰自己的動作,完全hold不住好嗎?曹洛瑩煉了一個星期的火眼金睛再次被蒙蔽,麵前朱厚熜的臉直接完成了由αβγ到少女殺手的質的飛越。
不知不覺的就“嗯”了一聲,答應了下來。
等到朱厚熜離開都還在發愣呢。
後來想起自己答應了什麼的時候特別想用枕頭把自己悶死,美色誤認啊,腫麼就是不長記性呢。
朱厚熜提前給曹晨和馮娟打好了招呼,所以曹洛瑩完全不存在睡過頭的可能。一大清早麻麻就來喊她起床了,就怕她遲到了人家朱老師有意見。
曹洛瑩把自己包的跟個球似的,看得一旁馮娟直笑:“你熱不熱啊?裏三層外三層的。”
曹洛瑩行動不便,包裹在圍巾中的聲音顯得悶悶的:“這會兒在家裏肯定熱啊,不過外麵昨天下了一晚上的雪,肯定特別冷,不穿多點凍涼了怎麼辦?”
馮娟覺得她小小年紀跟個小老太太似得,竟然比自己還怕冷。
曹晨卻在一邊幫腔:“就是,外麵那麼冷,應該多穿點。手套呢,帶了嗎?”
曹洛瑩拍了拍包,示意放在裏麵呢,又給自己帶了一個帽子,確定耳朵全在裏麵呆著了,這才開門出去。
朱厚熜坐在車裏,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球狀物向自己走來,心說誰家大清早的就放心老人走在雪地裏也沒人跟著呢,就看見那個球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車這邊走來。
下下半張臉被圍巾圍著,上麵戴了個常常的毛線帽,整整連就露了雙眼睛出來,好在朱厚熜前麵天天跟她呆在一起,算是認了出來。
給她把門打開,曹洛瑩手上沒戴手套,擱兜裏捂著呢,猶豫了一下,沒自己重新開後座的門,就坐在副駕駛位上了。
朱厚熜幫她把帽子拿了下去跟馮娟一樣的反應:“怎麼穿這麼多啊?生病了?”
他自己就一件羊絨衫配大衣,感覺他倆呆在一起好像不是在過一個季節一樣。
曹洛瑩在朱厚熜的幫助下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圍巾給解開了:“昨天晚上不是下雪了嗎?”
朱厚熜把車裏的空調溫度又打高了一點,跟她交代:“快把外麵的羽絨服脫了,免得一會兒出去氣溫低再凍著。”
曹洛瑩從善如流,她穿了兩件羽絨服呢,裏麵還有毛衣,感覺著車裏的溫度,直接把羽絨服全脫了。
朱厚熜又盯著她係好了安全帶,才遞了個牛皮袋給她。
曹洛瑩疑問的望向他:“什麼呀?”
“怕你早上睡懶覺來不及吃飯,給你帶的東西。”朱厚熜每天過來也能看出來這姑娘愛賴床。
曹洛瑩吐了吐舌頭忍不住笑了:“謝謝朱老師。”打開一看還挺豐盛的,又包子、蒸餃還有粥呢,都是熱乎乎的。
朱厚熜一直把它們放在暖氣旁呢。
曹洛瑩有點不好意思:“這味兒有點大,要不我一會兒還是在外麵隨便找家早點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