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得到了飛蓬的鎮妖劍也沒用,他把鎮妖劍拿到手後,自然是要轉交給飛蓬轉世的。他來蜀山的時候就隱約感受到了故人的氣息,隻是還沒來得及找就趕去了鎖妖塔救人。現在早已深夜,而龍鳶又十分疲累,重樓便帶著龍鳶在客棧住了一晚。
同整座鎖妖塔的神力相抗,龍鳶使盡了渾身解數,力量耗盡,早已疲累不堪。住店時,她死活賴著要跟重樓住一間房,重樓被她鬧得沒轍,冷著臉答應了她。結果剛剛到客棧房間裏麵,還沒來得及發生什麼,叫嚷著要同房的家夥已經迅速在床上躺下,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重樓站在床邊,低頭看著女子睡著後恬靜的臉。平日裏,她那雙黑色的雙眸仿佛蘊含了無窮的神采與活力,桃花眼眯出萬種風情,可閉上之後,卻顯得無比乖巧而安靜,再不複任何囂張氣焰。
他沉靜地望著她的臉,原本線條剛硬的臉逐漸柔軟了下來。仿佛鬼使神差似的,他緩慢地彎下腰,湊近那張睡顏,雙♪唇覆上了她那嫣紅的唇,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嗯,不錯,是預料中的觸♪感,十分溫暖,令他著迷。重樓心想著。
睡夢中,感覺到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碰到了自己的唇,龍鳶咂了下嘴,覺得十分舒服,於是高高興興地伸出舌頭,往那冰涼的東西舔去。重樓一時不防,被龍鳶小巧的舌頭舔了個正著,當即身體繃緊,觸電一般的感覺遊遍全身。無師自通地,他也伸出了舌頭,趁她還沒完全閉上嘴,撬開她的齒,深吻了下去。
唇舌相交,極盡纏綿。
在這個時候,重樓終於承認,他已經完全陷了進去,陷入這個人類苦苦糾纏的情之一字中。在情麵前,無論是神、魔、人,都沒有任何區別,悲歡離合、喜樂哀怒,他們無一例外地在其中掙紮著,卻甘之如飴。
眼見女子都被吻到幾乎喘不過氣來,眼珠轉動著,似乎很快便要驚醒。不欲將她吵醒,重樓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她的唇,心中回味了番方才的感覺,站直了身,望了望窗外微微發白的天色,準備出門。
感覺很好吃的東西忽然跑掉,龍鳶十分不滿,手在空中胡亂地揮舞了一把,嘴中喃喃念道:“冰鎮酸梅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重樓身形微頓,哭笑不得。原來自己的吻,在她看來就是冰鎮酸梅湯?
他忽然很想把她揪起來問問,到底是要冰鎮酸梅湯,還是要他?
不得不說,魔尊大人的吃醋對象千奇百怪,無辜躺槍者多如牛毛。也許他不該叫魔尊,應該改名醋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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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鳶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重樓早就不見了蹤影,房中除她之外,空無一人。她想起昨晚,明明大好機會,都逼得重樓跟她同房了,結果自己剛剛躺上床,還沒來得及擺姿勢誘惑他,頭剛沾上枕頭,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她表示,很想立刻回到昨天晚上,把那個愚蠢的自己痛打一頓。
龍鳶捶胸頓足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了昨晚的夢。夢裏麵,有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貼在唇邊,她以為是冰鎮酸梅湯,大喜之下準備喝,結果才喝了一口,對方卻忽然變身,對她展開了猛烈的進攻,幾乎要將她拆吃入腹。
怎麼這年頭,連冰鎮酸梅湯都那麼可怕了……聯想起昨天的鎖妖塔,原本以為毫無威脅的結界,差點將她鎮壓在鎖妖塔內不得翻身,龍鳶以為昨天的事情反映到了夢境裏麵,於是便沒有在意。
在房中閑坐無聊,龍鳶便出了門,客棧中聽人議論昨晚地震,不由疑惑了會兒,難道自己睡得太死,連地震都沒有感覺到?隨即她把這件事丟在了一邊,走出逍遙客棧,一路往北邊閑逛。
北邊是一片竹林,不止通往何處。龍鳶沿著路慢悠悠走了過來,忽然看見不遠處有一個米袋小妖怪正在路中間跳躍,一老一少兩個路人被小妖怪嚇得瑟瑟發抖,想跑又不敢跑,生怕米袋妖怪跳起來攻擊他們。
龍鳶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隻是前麵的路被人擋了,繞路麻煩。那個小妖怪根本沒被她放在眼裏,龍鳶隨意一揚手,一道紫色的雷電豎直著劈了下來,轟在小妖怪身體上。米袋妖怪遭受雷擊,連掙紮都沒來得及,便化成了灰消散。
那兩人差點被雷電聲嚇死,不約而同地抱住頭,以為被劈的是自己。直到龍鳶旁若無人地緩緩從他們身邊走過,那兩人才反應過來,發現妖怪已經不見了。意識到是眼前的紅衣女子救了自己,那青年慌忙向龍鳶道謝:“多謝姑娘相助!”
“沒事。”龍鳶不在意地道,這種道行低微的的小妖怪,連她隨手發出的一道雷電都抵抗不了。
“唉,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平日裏我天天在璧山采藥,可從沒見過今天這麼多妖怪,還不怕人,就在那裏走來走去的。”旁邊的老者感歎道,“我一大把年紀了,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
“哦?”龍鳶微眯起眼,疑惑地道,“以前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