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很忙,從沒有時間陪我逛街。”方執神色悵惘,“也從不注意我穿了什麼樣的衣服,梳了什麼新潮發型,用了什麼味道的香水······”
林華麵色一沉,但隻是一瞬間,接著便像個朋友般,妙語迭出,“女人的美是給所有男人看的,為了一個男人傷神,不值得。別忘了,你還有我這個藍顏欣賞。”
“也是,”方執強笑道,“他這次出差都沒跟我說一聲,對他來說,我像個外人,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把所有心思用到他身上。”
“這就對了,”林華站起來,走到方執身旁,攬住她的肩頭,“女人該有自己的生活,全部依賴男人,往往會落得慘淡下場。像你這麼漂亮清純的美女,是個男人都會動心。”
“油嘴滑舌,”方執嗔笑道,指著沙發上丟了一堆的衣服,“你覺得哪件好看?”
“都好看”
“那總不能全買了吧。”
“全買怎麼了?”林華打了個響指,“售貨員,把這些全包起來。”
售貨員先是一驚,繼而喜不自禁地快步上前,抱走衣服,“是,我這就為兩位打包。”
“這······我今天帶的錢不夠!”方執想要攔下。
林華拉住她的手臂,“哎,男人出門,讓女人花錢,太不給我麵子了。”
“不行!”方執的態度很堅決,“我說過,我隻花我男朋友的錢,林華,別這樣。”
林華頓時泄了氣,“好吧,隨你。”
傍晚六點,王從言敲響了林玉浦和喬知安的門,說老人打來了電話,已經和他約定在小區門口見。
出了賓館,打了一輛的士,直奔小區而去。
不多久,就看見昨天的婆婆和身邊一位健朗的白發老爺爺相護攙扶著,站在落日夕陽中,神色深沉而複雜,一直望著王從言從車上走下來,才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一步一步挪到車旁,哽咽道,“晌午老婆子跟我說你回來了,我還當她說胡話,沒想到······沒想到真是你,真是你回來了······”
老爺爺翻來覆去地說著,壓抑著哭腔的話從半開的車窗擠進喬知安的耳朵,她心裏忽然很堵,很脹,跟奶奶一遍遍在她麵前念叨母親的感覺一樣。
他們都是很慈祥的老人。
這也正說明,王從言當年和老人相處時,待老人不錯。
否則,明知他不是他們的兒子,再見麵,仍然這樣情緒激動,這絕不是麵對一個騙子該有的態度。
簡單和老人寒暄了幾句,王從言便又攔下一輛車,扶著老人相繼坐了進去。
飯店已經訂好,離這片城區很遠,林玉浦報了目的地,兩輛出租車便開始朝市區駛去。
到了飯店門前,天色徹底昏暗下來。
老爺爺仰頭望著前麵六層小樓上的暗黃色的門牌,上麵寫了“饗宴樓”三字,看起來拙樸而又大氣,隨之也體現了它的消費水平不低。
“這······這地方看起來挺貴吧,”老爺爺猶豫地說,“要不算了,咱回家,我讓你媽······你嬸子給你做家裏飯。”
“叔,我想請你們吃頓飯,這是我該做的,也是我的本分,您二老就成全我,行嗎?”畢竟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王從言深知怎麼順著老人的性子說話。
“他總是很忙,從沒有時間陪我逛街。”方執神色悵惘,“也從不注意我穿了什麼樣的衣服,梳了什麼新潮發型,用了什麼味道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