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屬於他了!她不會知道,打從他以“上禮”待她,就代表他選中她為一生一世的伴侶。他一直在等的,等她願意交心,如今,她終於捧出了真心,完完全全成了他的終生伴侶。她的心,會完整的掬在他手中,疼惜到死……他的憐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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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競堯在日本住了半個月,趁著雪景未融,他帶何憐幽到北海道滑雪。將掬幽交到小林東旭的宅子,由葉問昕守護。孩子總要放開的,她有她的未來──王競堯這麼告知擔心孩子的她,堅持二人前去北海道;也如他所願的隻有他與她。
在交出她的真心後,他願意與她談的事情更多,不再有回避與防禦。那十來天的雪地之旅,美好得讓她以為自己回複了青春!陰暗的十九年歲月,射入了一角陽光,她笑的此數比她前十九年更多!不管未來如何,此時她是受人嗬疼的!她隻想把握這一刻,享受畢生第一次有人疼惜的感覺。未來如何,都不重要了!是哭是笑,都是明天以後的事。墮落了?還是樂觀了?
而他也有了更多的轉變!他不再是高高在上、冷不可侵的王競堯,不再是會毒死人的嬰粟,也不再是隨時會將人抓成碎片的黑豹。他也會有笑得像大男孩的時候,也會有捉弄人的時候,有感性的麵孔,摟她在火光中起舞的浪漫。
北海道之行,他以情人的溫柔,徹底的擒牢她的心,使她徹底沉醉其中。如果他存心要傷害她,她連一點自衛的能力也沒有了。那是心底微弱的警告,但她已挽不回自己的心了。
王競堯──她的情人、愛人,然後──已是她的生命、她的神……她終於也淪陷入他的信仰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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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競堯回台灣的兩天後,何憐幽這邊來了二位不速之客。想來是故意與王競堯錯開麵對麵的機會!機會是誰?龐非與黃順伶。
她都已被發配到“蠻疆”地帶了,他們又上門來做什麼?關於王家的恩恩怨怨早已與她不相幹了──事實上,一直是與她無關的。
不過,事隔數個月,黃順伶在身分上正了名,妻子登門找情婦顯得非常的理直氣壯!不管名堂為何,也沒有何憐幽嗤笑的餘地了。雖然,她仍不高興黃順伶是他的妻,但卻明白,“正妻”對他而言並無任何意義。如今黃順伶的憔悴更加印證了她當初所想的。也不過才二個多月,卻像老了十歲。相較之下,她實在沒資格在每一次的自憐中感歎自己被王競堯折磨老了。王競堯不肯“折磨”的人老的更快……
俊美的金發男子龐非也失去了光鮮的倔傲神采。他們兩人看來有些氣極敗壞。
“王競堯已回台灣。”她坐在長沙發上,膝上坐著正在吃點心的小掬幽。這算是第一次將掬幽呈現在這些人麵前。所以打從進屋到現在,龐非與黃順伶直直盯著小掬幽有數分鍾之久,不急著開口訴說來意。而憐幽言下之意是送客意味。
直到褓姆來抱走掬幽準備讓她睡午覺,二個不速之客才恍然回神;目送小掬幽消失在二樓扶手盡頭,龐非首先開口:“很像你,但有競堯的氣質。”
黃順伶受到的震撼更大!一直以來,知道何憐幽擁有王競堯的孩子是一回事,但真正看到了,打擊更大,她幾乎有些站不住腳!並且湧上了強烈的妒意!他們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而她自己卻仍無著落,她甚至不敢去檢查,怕麵對不堪的結果。
“她……叫什麼名字?”她顫聲低問。
何憐幽唇邊有著笑意,他們大老遠跑來居然是問女兒的姓名?這些人都怎麼了?
“掬幽,何掬幽。”
黃順伶的臉色簡直泛灰了!以她的敏[gǎn],立即意會出這名字的含意,而何憐幽那笑容看來充滿情場上的勝利;而她……在為王家賣命的千裏奔波後,卻依然得不到丈夫的一個笑容。她卻仍在傻傻的等待,可是那個無情的男人卻早已將情懷許給了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