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將你捧在手心……他居然會這麼愛你……不但以『上禮』許你為終生伴侶,更以女兒名字為題,宣告了對你的愛意……你有什麼資格讓他千方百計的為你?!”
何憐幽怔了會,不明白她的篤定從何而來。在她與他之間,黃順伶隻是外人,她怎麼敢遽下斷語的指稱他們之間的交易是愛情?若是有,也隻是她傻傻的一如其他女人交出了自己的心予他。他不會愛人的,他頂多疼惜她一些罷了,捧在手心……即使捧在手心,也是他唯一的女兒會讓他想捧在手心,不會有他人。而──上禮?什麼是“上禮”?她倒是不明白了,隻是低首看右手中指的豹形戒指,他宣告了她為他所有,隻有那樣了!
“你們為何而來?”她沒有忘了這兩人尚未說出來意。與王競堯之間的事,和他人無幹,即使他們都認為有權利幹涉,但那畢竟是他與她的事。
龐非阻止黃順伶傾瀉更多的妒意,先開口道:
“王氏集團目前已陷入某種蓄意的危機中,即使不太可能,但我仍大膽假設,競堯存心使王氏所有相關企業破產。否則以他的能力,怎麼可能在接掌公司主控權二個月後就讓這麼大的集團陷入危機?”
對王家集團的興衰,何憐幽是不甚在意的,不過聽到王競堯近幾個月的作為,她笑答:
“由另一麵來看,也隻有像他這麼有能力的人才會輕易弄垮一家老字號的大財團。不是嗎?”
“我們千料萬想也沒料到他會拿財富開玩笑。與老爺子鬥智何須弄到這地步?一旦沒了財富,他什麼也不能做了!”龐非低吼!他真的不願去想王競堯會企圖讓自己破產,那並不是件光榮的事,他的膽大狂放應有個限度。告訴了何憐幽這個事實,無非是想讓她產生擔憂,進而力阻王競堯做出瘋狂的事。她的優渥生活全來自王競堯,如果她不笨,應會明白王氏若破產了,對她並沒好處。可是,這女人居然以冷笑來應對,他真的不明白這女人的思考模式,也難怪她如此合王競堯胃口了!近年來,他離王競堯愈來愈遠,已遠到陌生的地步,所以連他也有些忌妒起能如此親近王的人。
“你要知道,一旦王家垮了,你就不會再有華宅美食度日;而,似你這種連學曆都沒有的人,隻能去當女工度日,或當酒女。現在不是扮清高的時刻,我沒有要求競堯放棄你,隻希望你能合作,為了我們更好的生活!我們真的不明白他心中想什麼,此時你是最有法子親近他、左右他的人,你合作一些吧!”黃順伶的語氣由尖酸到商量,由哭澀到威脅。可見何憐幽是她心中多麵沉重的“疙瘩”了。
何憐幽拾起桌上一朵蘭花,細細端詳,心中有些了悟王競堯果真在保護她,更不願她沾染到金錢物欲的一切醜惡。為了保持她的完好,他甚至不惜打造一個又一個牢籠讓她與世隔絕。方式也許是錯的,但不可否認,有效的保護她至今。她依然不懂金錢對她的用處,所以才不理解一旦王競堯一文不名後,會有何不同,他依然是王競堯不是嗎?依然是那個獨一無二的人!
為什麼其他人會如此慌恐呢?他們看重的,到底是財富、是地位,還是活生生的王競堯?
他們怎麼會不明白呢?如果王競堯有能力摧毀大片江山,當然就會有本事再創一片更好的新世界。為什麼他們會怕成這般?連尊貴的“王太太”都放下`身段來乞求於她。當王競堯的名字不再代表財富權勢,那他們會如何看他?這是很值得玩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