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淺醍的語氣一點都聽不出起伏,好像商略隻是說了個普普通通、而且他毫無興趣的故事,就連最後的問話也像是捧場的隨口一問,“那你知道它的原來用法嗎?”
“……”-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商略垂著頭。
“知道過的,但是現在忘了。”
蘇淺醍點點頭,若無其事地將戒指套進了左手食指,大小正好,這戒指辛穎也戴的食指,可是蘇淺醍戴起來居然也恰好得如量身打造。
他翻起身,滑到地上,與商略靠著腦袋。
“你知道那麼多的傳說,怎麼從來不跟我說自己的故事?”
商略喘氣聲重了一下,似乎笑了一聲。
不說不是不能說,隻是沒什麼好說的,那些別人以為他放不開,其實他早就懶得再想的東西。
“母親是妖虎族的族長,父親是個普通的秀才,生了我這個半人半妖的怪胎。在族人找到母親之前,我爹是不知道自己的妻子非人的,那個時候,我剛出生,族裏的長老逼著母親回族,我爹隻能一個人撫養我在村中長大。
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身上妖的特征越來越明顯,也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能力,總是幹出驚世駭俗的事情,村裏非議眾多,大概五歲的時候,父親帶著我離開了村莊,四處流浪,他不知道該拿我怎麼辦,又怕被人發現我的不同尋常,於是我們居無定所,在一個地方呆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三天。
他一個窮酸秀才,怎麼經得起這麼折騰,沒一年就死了。那之後,就是我一個人的故事了。”
“你媽媽難道沒來找你?”
“找了,我十六歲的時候,一個陌生女人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哭哭啼啼地非說是我娘,說讓我跟著她回族裏。哼~傻女人,族裏那些個老頑固,怎麼可能忍得了血統不純的族人,還不是自討沒趣。”
蘇淺醍可以想見,商略不為族人所容,於是又跑了出來,從此過著這種幾乎和妖族斷絕關係的生活。
那個時候,商略的秀才爹並沒有告訴商略自己的身世,一個幾歲的孩子,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同,也不知道要怎麼隱藏這種不同,父親死後,更是完全陷入了迷茫中。蘇淺醍難以想象,商略到底是怎麼熬過那段時間,自己成長起來的。
他側過頭,凝望著商略硬朗的側臉,這頭野獸從他們相遇開始就是這樣,無精打采地低斂眉眼,對什麼都不放在心上,極致的玩世不恭,便是透到骨子裏的冷漠。
“你並不恨她,對嗎?”
商略像慢動作一般偏過頭,對上蘇淺醍幹淨的瞳仁。
他輕輕淺淺地笑起來,那種笑容像極了蘇淺醍。
“是啊,早就不恨了。”早在她找到我之前。
玄關外,高挑的女子一手玩弄自己的頭發,笑容寬慰和煦。
琥伊,你為兒子費盡了心思,卻不知道,他已找到了最懂自己的人。
這一天,即使是在遇到蘇淺醍之後,商略說的話也是難得這麼多。
夜晚,兩人躺到鬆軟的大床上,蘇淺醍戴著戒指的左手托著下巴,“你媽把這個戒指送給我,算是承認了我倆的關係,是嗎?”
“嗯。闖冥府這事動靜太大,她肯定一早就知道了,我們的事肯定也打聽清楚了。這戒指於你有益,她這便是向你示好呢。”
蘇淺醍嗤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