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侍衛”隻是晏殊樓方便君司嚴陪伴晏昭其而冠的職稱,晏殊樓並不打算要君司嚴真正地學武練劍,如今聽到他如此懇切地希望學劍,晏殊樓卻不知該怎辦了。

晏殊樓曾找禦醫看過君司嚴的身體,禦醫稱其誕生不久便染了重病,病根是落下了,體質不大好,學武的可行性不高。

杜明謙拍了拍晏殊樓的肩頭,附耳說道:“雖然學武效果不好,並不代表他不能學武。長劍握不起,還可握短劍不是?再有,我常聽昭其說這孩子跑得特別快,一會兒便溜了沒影,我們不妨教導他輕功如何?”

晏殊樓頓悟,拊掌大樂:“好主意!銘玉,你每日閑來無事,便教他罷。快,司嚴,趕緊拜師學藝!”

“誒……”

不等杜明謙阻止,君司嚴雙膝一彎,給杜明謙磕了三個響頭,脆生生地喚了一聲:“師父!”

杜明謙哭笑不得,將君司嚴扶起,歎聲道:“真是的……罷了罷了,認了便認了。但我先得說好,我未必教得你什麼,一切還得靠你參悟。”

“嗯!”君司嚴重重地點了個頭,笑容大大地劃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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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番外··父子情

十年後。

“君侍衛,君侍衛——”

“司嚴司嚴,你去哪兒了?”晏昭其擔憂地東張西望,雙手攏成半圓放在嘴邊,放聲再喚,“司嚴——”

宮人頭疼得緊,安撫了晏昭其幾聲,也埋首到各處尋找君司嚴的蹤跡,可惜皇宮之大,豈是一時半會便能將人尋出。

晏昭其焦急了,皺皺眉頭就往晏殊樓的寢宮趕去。

“皇兄皇兄!”砰地一聲撞開了寢宮的門,晏昭其不顧宮人阻攔徑自往裏去,“皇兄,司嚴在你這兒麼?”▽思▽兔▽在▽線▽閱▽讀▽

晏殊樓正抱著杜明謙索要親吻,陡然聽到這聲,嚇得趕忙推開了杜明謙,臉紅通通的:“作甚呢?慌慌張張的,那小子又不見了?!”一個“又”字很好地反映出了君司嚴的狀況。

“嗯!”晏昭其重重點頭,“皇兄你有見著他麼?”

“銘玉,你有見著他麼?”

杜明謙揉了揉眉心:“我一直同你在這兒,你見不到我自然也見不到。”

晏昭其心急了,扯著杜明謙不放,“皇嫂,你是他師父,幫我找找他好不好,他今日的功課還未做呢。”

杜明謙也甚是無奈:“這孩子腳上生風的,我去哪兒找?”

“都怪你,”晏殊樓厚顏無恥地指責杜明謙,“誰讓你別的不教,偏生教他輕功,得,讓他天天跑沒影了,讓昭其好找!”原來君司嚴拜杜明謙為師後,杜明謙意外發現這孩子學武不行,但在輕功上卻十分有天賦,若能多加培養,日後輔以一般的內功,定能成大器,於是便夜以繼日地教他輕功,以致短短十年內,他的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一般高手都追不上他。有輕功防身是好事,可惜壞就壞在,他常常用輕功逃課,溜到夫子離開了才回來,晏殊樓管不來他,就不再理了。

“是啊皇嫂,”晏昭其也附和道,“你可以收回他的輕功麼?不然老找不著他。”

杜明謙左看看右看看,無辜地道:“教都教了,如何收回。不如想法子讓他定了心,不亂跑的好。”

“定心哪兒那麼容易,這小子野得很。不說了,我派人去找找,昭其你先回去看書,我找到了就親自把這小子拎回去!”

“皇兄好棒!”晏昭其大樂,抱著晏殊樓蹭了蹭就同其搖手告別了,“那我先回去,皇兄皇嫂再見。”

目前著晏昭其離去,晏殊樓氣鼓鼓地啃了杜明謙一口:“都怪你!”

杜明謙安然受罰,揩去腳上水漬,讓人下去找君司嚴了。

那麼君司嚴究竟去了哪兒?

原來他自早逃課後,便飛身到了一株大樹之上,咬著一根野草,閑閑地翹著腿,吹風賞景。

他大概是同晏昭其玩久了,心也定不下來,不喜歡讀書寫字,滿腦子都是習武練功,成天撒野地往外跑,但是在晏昭其需要他時,卻總會第一時刻出現。

“君侍衛,君侍衛——”

又是來找他的,這“君侍衛”三字每隔幾日就得在皇宮四處聽到,真是厭煩。

他若是想出來,早早便現身了,就是不想出現,方到處亂跑的。

他其實不喜歡皇宮裏的生活,繁文縟節太多,活得不自在,若非放心不下晏昭其以及師父,他真的就偷偷溜走了。

喊聲離自己所在方向愈來愈近,他歎息一聲,丟下嘴裏的草縱身一拔,往更偏遠的地方去了。

皇宮他已經摸了個遍,哪兒清靜他都清楚得很,但隻有一個十分清靜的地方,他未曾真正去過。

不遠處,笛聲悠揚,帶著古樸的滄桑漫入心上。君司嚴腳步一頓,恍然發覺,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這個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