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望風實在無聊,齊洛沒好氣地與冉瑟瑟搭話:「你這幾日怎麼那麼能鬧騰?」
冉瑟瑟眨巴眼睛,比他還像個孩子:「師兄這幾日看起來不大高興的樣子,總躲著我走,所以想讓他開心阿。」
「因為你每日都怪怪噠,和剛見到根本不是一個樣子。從那些偶爾來探望的哥哥們驚呆了的表情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你以前的樣子。」齊洛內心吐槽。
一旁充當木頭人的王管家忍不住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將話塞回了肚子。
那是因為第一個晚上你穿得跟沒穿似得跑侯爺房裡,侯爺惦記你身子憋得第二日臉都青了阿。
那是因為你第二日求餵食的時候盯著侯爺的樣子好像吞的是他一樣阿。
那是因為你踏青出去沒和侯爺增進感情反倒招惹了一堆爛桃花阿。
那是因為你畫畫的時候說了一句「師兄你眉眼和莫笙簫好像」阿。
在冉瑟瑟第三次將柴火點燃燒到廚房以後,無趣的將木柴扔到一邊,滅了火,坐到廚房門口撐著下巴發呆,有些感慨的樣子。
討好一個人可真難。
齊洛或是許久沒有見過她安靜的樣子,突然見到那不安分的女人逆光坐著,像是在思考什麼,總之莫名有些淒涼。於是到玉冥辰站到麵前都沒有注意到,晃神回來想要張口,最後齊洛還是懂做地閉了口,轉頭去玩兒去了。
大人的世界可真複雜,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就更複雜了。
相比齊洛,玉冥辰倒寧願看到的是她現在這樣,真正的樣子。不是放下`身段來討好他,不是像其他女人一樣以夫為天的樣子,冉瑟瑟是一個多脆弱的女人,隻有他知道。她從來不信自己能夠康復,相處的每一天都急切的想要留下紀念,說的每一句話都像遺言,像是想要幾天做完一輩子的事情。
看起來兩人甜蜜得跟泡在蜜罐似的,其實還有好多給她刻意忽略的問題。
玉冥辰驀然輕歎了口氣,然後喚了一聲「瑟瑟。」瞧著她瞬間變換了表情,像戴上了麵具,開心地撲上來,若一隻美麗而脆弱的白色蝴蝶。
自和好以後的冉瑟瑟再也沒有穿過紅衣,而他氣自己太瞭解她,清楚的知道原因。
想要與他一晌貪歡留一個紀念,但是從來沒想過成親。他狠心克製著自己不去要了她,因為害怕第二日就再也找不到她。
「廚房怎麼燒了?」
冉瑟瑟乾笑:「二呆那傻小子想要偷吃,結果把廚房燒了啊。看他的名字就知道這種事情隻有他幹的出來。」
王管家眼角抽搐,在冉瑟瑟威脅的表情下硬是裝出一份同意的樣子。
知道瞞不過玉冥辰,冉瑟瑟自然地換了話題:「師兄你今天怎麼那麼晚回來啊,都說晌午就能回來一起用膳,現下都傍晚了。」
「今日接到聖旨,聖上讓我入宮一趟,去準備了一番。」樓城距離京城雖然不遠,但也要好幾日的路程。
「入宮?那不是要好久?」對於那位被玉冥辰救了的聖駕冉瑟瑟也還有幾分興趣。「聽說你與這裡的皇帝情同手足?」
玉冥辰點了點頭:「多虧了他,才能在陌生的地方組建起勢力。他想要見見你。」
冉瑟瑟卻猛然想到什麼,勉強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