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漩嚇得有點傻掉,腳下忘了移動,定定地,像木樁一樣站在門口。

白玉堂唇色些許蒼白,見到葉漩,輕輕一笑,清秀的臉,此時多了份驚豔。

“丫頭,看我看傻了?”即使受了傷,很痛,他還是一般瀟灑,開玩笑時,眉都不皺一下。

葉漩眼睛有點濕,忙跑過去,幫他察看傷口。

傷在肋處,很深,口子很長,像是被什麼利器所劃。血還在慢慢地往外流。葉漩忙伸手去懷裏,掏出方手帕,跑去盆裏沾濕,細心地給他擦拭。也不問,他是怎麼受的傷,為何受的傷。

她擦得小心翼翼,臉都快貼到了他的傷口上。

白玉堂低頭看她,心口漸漸發熱,還夾雜著深痛,兩天前的一幕清晰再現。

“你心裏有過我嗎,龐葉漩?”他很深情地凝視他,有些冰涼的手指,著了魔般,輕撫上她的臉。

葉漩頭慢慢低下,然後不著痕跡地躲開。

“抱歉,我這輩子,隻怕都離不開,開封府了。”

“因為他嗎?”他嘴角漸漸扯出抹苦笑“他真有那麼好,好到你為了他,情願一直沉溺,痛苦下去。”

葉漩注視他的臉,輕輕點頭“至少,在我心裏,他很好。”

“哎……”他無奈低歎,突然很孤寂。

空氣沉默了良久,她輕若細風的聲音,再度響起“白玉堂,你很優秀,應該有一個真正愛你的人陪著才好,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

水碰到傷口,一陣刺痛。

白玉堂回過神來,眼睛始終望著葉漩。

這輩子,都離不開,開封府嗎?很心痛,很不舍……很想抱抱她,哪怕隻是一會……

如此想著,他手不受控製地,真的那樣做了。

葉漩嚇了一跳,漂亮的水杏眼倏地睜大,不敢相信地瞪他。

他的手緊緊按在她的腰上,她的臉不得不貼上他的胸口。

她推推他,又怕牽扯到他傷口,所以沒敢用力。

白玉堂分明不想就此放手,環抱她的力道沒有絲毫的減弱。

葉漩心中甚是酸楚,用力推開也不是,就這樣呆著也不是。在清楚他對自己的感情後,她再也無法無視兩人之間稍有逾越的距離。不是擔心自己名節,而是深知愛情的力量。單方相思,所帶來的後果,除了痛苦,沒有半點好處。╩思╩兔╩在╩線╩閱╩讀╩

她對包拯,就是再清楚不過的例子。他對她的愛,終究抵不過她要來得深。所以,她注定是要痛苦的。

“白玉堂,請你放開我。”心裏一陣痛,葉漩忍不住哭出來。

滑落的淚水,滴到他身上,溫溫的,熱熱的……

神思乍然清醒,白玉堂忙要收回手。

這時,一陣響動傳來,門被一個人大力推開。

“葉漩……”

正文 回到當初

“葉漩……”

伴著喊聲,一個人影跟著躥進,衣袂帶起的風裏,夾雜著股淡淡的酒味。

不用想,光聞酒味,就能知道,來人除了金真古,還會有誰。他身後還跟著個人,年紀與他相仿,也是五十上下。他是跟在金真古後麵進門的。

他們進門後,白玉堂還保持著上半身□,懷抱葉漩的姿勢。幾人同時都是一愣。金真古最先反映過來,跑到旁邊,拚命瞪眼打量葉漩和白玉堂。

他邊打量,邊發出嘿嘿的,不懷好意的笑聲。

葉漩嘴角抽了抽,顧不得許多,一把推開白玉堂。

葉漩沒太大的反映,倒是白玉堂,顯得很無措。

“你這丫頭……”金真古笑著,拿手指她“還真是看不出來,居然在外麵養男人,被包拯知道,可不好,不過,你放心,為師一定不會說的,保證不說。”

說完後,哈哈大笑。

葉漩無語地白他一眼。這才想起來去看跟著自家師父一起來的那位。

她打量他的同時,那人也打量她。雙方誰也沒說話,還是金真古先開的口。

“介紹下,這位呢……”他指向那人,對葉漩道“就是為師在江湖上的朋友,藥神,柳元。”

“柳前輩好,晚輩葉漩。”葉漩禮貌施了個禮,當著救命稻草的麵,馬虎不得。

柳元還在打量葉漩,看得她心裏很沒底,猜不出他想要幹什麼,腦中又在想些什麼。

“想要我幫忙,有個條件。”對著她打量了好會後,柳元才開口。

葉漩神色閃了閃,忙道“前輩請說。”

“我的條件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柳元尋了張椅子坐下。

葉漩乖乖走過去,走到他旁邊。

“救了你哥哥後,你要幫我試三天藥。”

葉漩還沒開口,白玉堂就道“不行。”

柳元瞥瞥他。他已經將衣服穿戴好。

“不行,可以,那麼就等著給你哥哥送葬吧。”柳元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