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養羊
良久，兩人在這寂靜的夜裏靜無一聲。
夏天的夜，悶熱而幹燥。隻有蠟燭閃著點點芯火，如血般無情。
“別做軍火買賣。我這裏容不得這種事情發生。”衛寂說。
“我是商人。”宋子韻笑答，有如高貴的藍貓。
“你親眼見過戰爭，血流成河。我還記得那日，你給將士們包紮傷口的樣子。”衛寂說。
“也許你記錯了。我們隻見過一麵。在京城星夢酒樓。”宋子韻道。
“如果不是見過你那一麵，我一定認為你就是那個嗜血的魔鬼。”衛寂道，“別攪和在索羅裏族裏麵。若有一名百姓因你而受傷，我也斷斷饒不了你。”
“在商言商吧。我不過是和將軍談一筆生意。跟那窮撈子的索羅裏族沒有關係。”宋子韻道。
這次來燕山，並非隻為索羅裏走私軍火。索羅裏是個小族，要壯大，需要大量的軍火，但仲他胃口再大，對宋子韻來說，也不過是小小的一筆進帳，讓個易秋娘安排人過來處理就是了。索羅裏的軍火，由普望族可以買到。但兩族中間，偏橫著一個燕山。衛寂下了閉關令，兩族的人無法越過燕山，自然走不了軍火的生意。宋子韻把帶來的黃金暗中拿來全買了普望族的軍器，再通過秘密的交通網絡，出售給索羅裏族。從中賺取巨額的價格差。關鍵是，宋子韻還可以把兵器軍火馬匹轉運到星躍牧場，以備不需，特別是龍天摶需軍需時，星韻門可以全力支持。說明了，宋子韻就是拿著索羅裏族做幌子，私吞軍火。
但是，衛寂是禁止一切與索羅裏族的生意的。宋子韻這生意做得驚險。如果能在衛寂的默認下做這筆買賣，她就是龐斷這一帶軍火生意的第一人了。
而且，衛寂是出了名的忠臣名將，她也甚為佩服。
“索羅裏族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荒蠻部族。衛將軍仲殺了哈奇也沒什麼意思，其他部族也會出現蠢貨，擾我邊疆。也不過是你殺了一個，還有一群。”
宋子韻繼續道：“在下有兩個方案。一是將軍繼續待在燕山，見一個哈奇，滅一個。二是，由我，把哈奇養肥，讓他把周邊部落都收服，打響名號，我再送與將軍宰割。何如？”
“衛寂隻是一句守山將領，不懂得做生意。宋老板，我看你以後還是不要再來燕山的好。”衛寂明顯是選了方案一。
“好不會做生意的將領。這燕山有什麼好的，條件最是惡劣。不如把壯大的索羅裏殺了，讓皇帝重視起將軍，豈不更好？”宋子韻道。
“人來，送客。”衛寂冷漠道。
宋子韻倒好說。懶懶起來，離席而去。
隻是在她屋時，卻有個士兵進入屋內。
怕是易秋娘那邊成功了。宋子韻雙管齊下。派了人跟索羅裏哈奇說，軍火倒是有，隻是衛寂雖病著，手下卻有強將良羽，軍火卻不容易過境。哈奇竟派人偷襲良羽，良羽仲是活著，竟是受了重傷，直言要取哈奇性命。
那良羽是誰，正是當年用自己的命救過柳兒的小鬼，跟在衛寂身邊十多年，出生入死的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