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隨二十載,還從來沒見她睡的如此安穩。正想著,她便微微動了動,似做了什麼美夢。自從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這大半年來,他忽然記不起到底這樣同床共枕多少次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麼做,已經背叛了聖意。可她卻好似不怕,偏是往皇城那邊去,他甚至曾想過她是不是要拉自己陪葬,可又並不像。那看著自己的眼眸,明明滿是情義,柔情似水的讓人不能懷疑半分。
想的入神,又不知過了多久,見她醒來,才動了動身體,手和腳都有些麻痹了。
青絲淩亂,媚眼如絲的往他看去,李心容笑了笑:“你每次都醒的這麼早。”
趙護衛避開她的目光,看著床幔說道:“你要回京城?”
李心容緩緩坐起身,俯身去拿放在床頭的衣裳。那裸白的身體撩撥在趙護衛身上,又能感覺得出他繃的微緊。她並不在意的拿過衣裳,一一穿上:“不,回去送死嗎?”末了她又笑笑,“不對,就算不回去,我遲早也要死在你的手上。”
趙護衛盯她:“既然知道我遲早會手刃你,為何還……做這種事?你知道,無論你用什麼法子,我都會殺你,我是皇族護衛,容不得兒女私情。”
李心容看著他,淡笑:“我知道,隻是……喜歡你,很喜歡,不想帶著遺憾走,哪怕隻能做戲水鴛鴦,我也無妨。你下手時,也不必覺得為難,反正……你不喜歡我。”
趙護衛想說他喜歡她,這樣的女子再也尋不到第二個,如果……她不是聖上的女人該多好。隻是這些話不能說,他閉上眼眸,不再說話。
李心容笑意淡淡,伸手在他臉上輕抹:“胡渣又能咯吱手了。”
趙護衛抓了她的手,忍不住冷聲:“夠了……我背棄了聖上,也玷汙了你,殺了你,我也不會獨活,還你一條命。”
李心容默然,抱膝看他,下巴頂在膝頭上,許久才緩聲:“葵水很久沒來了。”
趙護衛愣了愣,抓了她的手怒道:“別以為用這個法子能騙我讓你活下去!”
李心容笑了笑,縮回了手,聲音微顫:“對,我是騙你的。”
說罷,已下地去尋鞋。趙護衛愣了許久,問道:“可是真的?”
李心容搖搖頭:“假的。”
剛要起身,就被他抓住,沉聲:“我去找大夫……”
李心容握著拳頭,指骨都已泛白:“夠了……你若真去找了大夫,前腳走,我後腳就跳窗,死了好……”
“一定要讓大夫來看看。”
李心容驀地落淚,抱了他,哽聲:“趙大哥別走……讓小二去找大夫來,如果真的有了身孕,我喝藥墮了他。如果是誤會,那便好,橫豎不讓你為難。”
趙護衛輕歎一氣:“我去尋小二。”
李心容點點頭,低聲:“嗯。”
那高大的身影離開屋裏,聽著房門輕關,李心容麵上神情漸淡,抬手攏了攏烏雲長發,滿是倦懶。
趙護衛說的沒錯,李心容就是一朵毒花,明知道有毒,卻如蜜蜂盤旋上空,終究難以抵製花香誘惑,一頭紮進裏頭,卻不想……是毒花。
天下赦令下來的時候,安然還在坐月子。
生下孩子後,安然足足昏迷了五日。醒來後,她瘦了一圈,宋祁瘦了兩圈,見她睜眼,偏還要故作鎮定,告訴她孩子很好。
等她身體稍微好了些,春桃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