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亦儀剛打開,就聽到了親娘的怒吼,“小李子,你還記得我是你娘!”正是林女士一貫的腔調。
“八斤,你怎麼會錄製這個?”小四疑惑的看著兒子,“又調皮搗蛋了。”
“伯伯,我真不是有意的。”八斤怕親爹揍他,忙說,“就是看著奶奶跳腳,好玩…”
“伯伯謝謝八斤。”李亦儀說著警告的看了小四一眼,才去找江耀。
把錄音筆放到江耀的耳邊,見他動了一下,李亦儀忙把人抱在懷裏。按了加快,等到林女士叫江耀的名子。呆滯的眼眸裏總算有些神采。
江耀見他麵前是李亦儀,“媽呢?”
“爸媽睡覺去了。”說著就摟著江耀躺下。
“小亦,你騙我!”他明明記得林女士摔到了,在醫院裏,怎麼可能是睡著了。
“我沒騙你,明天一早就可以見到了。”李亦儀怕他的情緒再波動,此時哪敢再說別的。
“你又再胡說!”說著江耀趴在李亦儀懷裏嚎啕大哭。
聽他哭出來,李亦儀總算放心了。
在外間守靈的小四也聽到了從裏麵傳來的哭聲,想到如果躺在冰棺裏的是兩位哥哥,隻是想想,小四眼中就湧出了淚。
無外乎小四會這樣,當年小四小的時候,記得最清楚的便是他大哥,後來多是由江耀帶他,一帶就是十年,可是說小四的少年時期就是江耀陪他走過的。
卻說,無論江耀怎麼的悲傷和自責,林女士總要下葬,火化的那天,送行的人能繞京城三圈。
李亦儀看著無數個不停閃爍的鎂光燈,林女士這下該滿足了吧。
把林女士的骨灰送回老家,李亦儀便把李驅虜接到了華夏園,李園也剩古老夫婦。怕老人家孤獨,小四便把女兒送了回來。而八斤,繼續他那被中斷的遊學。
安排好一切李亦儀也沒敢全心投入到工作中。吃早飯的時候,李亦儀看著變的有些沉默的親爹,想了想說,“爸,你在家的時候看著阿仔,他總認為媽是因為他去的。”
“放心,我看著他。”最近都沒見江耀有個笑臉,李驅虜也有些擔心。
李亦儀看著同樣難受的親爹真的不敢放心。可是,裏裏外外都要他把關,還有軍隊裏的一大攤子事,李大少即便是大神,也有身不由已的時候。
如果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這一點也不差。不過,這良藥需要的時間比較長就是了。
都到了一六年年底,江耀再回李園的時候,才不觸景生情。這時才能坦然的麵對林女士已經不再的事情。
也是經過林女士的去世,江耀才真正的看透了生死,李亦儀這才真正的成了江耀的唯一。
江耀這邊沒事了,李亦儀可是要犯愁了。原因是在,華夏律法規定,最高首長隻能連人兩屆。
幾年之後自然要換人,李亦儀犯愁的不是他舍不舍得權利的問題,而是愁得沒人願意接他的權。
一七年的全國代表大會上,李亦儀便明確的說出了公推下屆領導的話,本來正熱鬧的會場,一聽到這話,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
李亦儀打量著同時裝癟的幾千人,奇了怪了,七年前的大會上,一個個的眼裏的權欲他不是沒看到,怎麼到他這裏,都成這樣了。
無論李亦儀怎麼反思,位子是不是被坐臭了。直到會議結束,也沒人回過他一句關於下屆領導的話。
回到家,李亦儀便同江耀說起這事,江耀見他滿臉疑惑,笑著問,“這還早呢,你這麼急幹嘛?”
“不早了,早交接好,咱們也早點清淨。”李亦儀說著把江耀拉到身邊,“八斤和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