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1 / 2)

中嬤嬤壓著跪在殿中。宸妃娘娘素麵朝天,發鬢淩亂,一看就是睡到中途被人叫醒,甚至來不及裝扮就飛奔過來探視陛下的模樣,與皇後娘娘縱然心慌意亂,卻妝容整潔,容豔脂凝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因事發突然,且有幹係重大,宮中眾人不敢擅自自專,便有宸妃做主徑自通知了在外殿侍疾的諸位宗室皇族,文武功勳等等。如今諸位大臣接連進入太極宮,眼看著陛下性命垂危,昏迷不醒,後宮女眷花容失色,驚愕難言。皇後雙眸赤紅,一臉猙獰的掙紮著,大罵宸妃詭計多端,竟然謀害陛下來陷害她。

宸妃娘娘通紅著眼睛,手足無措,略帶哭音的說道:“皇後娘娘說的對,若不是臣妾草草定了讓姐姐在宮中侍疾,陛下也不會出了這等差錯。是臣妾的錯,臣妾明明曉得二皇子指使側妃謀害陛下,卻天真的相信皇後與陛下伉儷情深,定不會對陛下不利。沒想到皇後娘娘竟然狠心若斯……如若陛下真的因此有什麼三長兩短,妹妹實在難辭其咎,唯有一死向陛下賠罪。”

“你這個妖婦,竟然還敢巧舌如簧,顛倒是非。明明就是你串通了太醫要謀害陛下,你以為陛下死了就能輪到你兒子做皇帝了?你這是謀朝篡位,我不會放過你的。”

皇後極力掙紮著,卻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嬤嬤死死拽住。不一會兒就變得發鬢淩亂,衣衫不整,再配著她歇斯底裏的尖叫咒罵,真真就是個得了失心瘋的樣子。

宸妃被嚇得連連退了好幾步,一臉的驚容未定。卻不再理會滿口汙言的皇後,轉身向諸位宗室王爺和功勳大臣道:“我原想著後宮的事兒不要驚動前朝。可是陛□係我大褚江山社稷,實在不能尋常對待。我們女人家,遇見事兒了隻會拌嘴哭鬧,實在難當大任,叫諸位見笑了。隻是今日之事,本宮實在沒法子解決了。還請諸位宗親為本宮做主才是。”

此言一出。未等旁人開口,速來最有威望的長公主長樂皺眉說道:“茲事體大,我等也不能僅憑皇後娘娘或者是宸妃娘娘的一麵之詞就做定論。若宸妃娘娘不反對,本公主想讓刑部介入此事。”

宸妃聞言,躬身應道:“但憑長公主定奪。”

長樂聞言。遂向身後諸位宗室皇族的成員請教半日,方才轉身說道:“皇兄是服了皇後娘娘親手喂服的湯藥才吐血的,皇後無論如何脫不了幹係。因此本宮做主,將皇後禁足於椒房殿。將所有為皇兄診過脈的太醫以及接觸過湯藥的宮俾宦官都押入天牢嚴加拷問。至於宸妃娘娘……後宮不可一日無主,還請宸妃娘娘暫帶皇後處理宮中事物才是。”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偏向椒房殿的一幹大臣的激烈反對。隻說皇後口口聲聲說是宸妃陷害她,如今卻要宸妃暫代皇後處理六宮事宜,實在難以讓眾人信服。直說長樂長公主有偏向長極宮之嫌。

聞言,長樂長公主冷笑,開口說道:“皇後所言,不過是信口雌黃,半點兒證據沒有。可是陛下服了皇後端來的藥而吐血,卻是鐵證如山。陳國公所言本宮偏向一事,本宮不敢置否。不過陳國公不分輕重指摘本宮,難道不是偏向皇後嗎?難道皇後為陛下喂藥以致陛下吐血一事,陳國公——”

“老臣竊以為長公主所言甚是。”沒等長樂長公主講話說完,丞相蕭清絕立刻截口說道:“陛下龍體安康與否,乃是動搖我大褚江山社稷,根本之事。茲事體大,著實不能輕忽。皇後娘娘所作之事乃是鐵證如山,毋庸置疑。然則皇後娘娘汙蔑宸妃娘娘之事,卻不過是情緒激動下的信口胡言。老臣觀皇後娘娘言行舉止,恐怕是受了大刺激,此時激動所言,未必成真。不若就依長公主所言,暫且將皇後娘娘禁足於椒房殿,等到皇後娘娘情緒平複之後,再向皇後娘娘問詢有關宸妃娘娘之事,看皇後娘娘是否能拿出確鑿證據來,不知陳國公以為如何?”

陳國公方才出言,不過是覺得長樂之舉略有偏頗,卻被長樂反咬一口,雖然明知長樂此言並非真心,然則事關陛下生死,也夠他心驚肉跳一回。如今聽到蕭丞相出言相斡旋,豈敢再行非議,當即點頭認同了蕭清絕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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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君少優同莊麟並肩站在太極殿內,眼看著宸妃娘娘步步為營,搶占先機,奪得大義,並且輕而易舉的將皇後一脈逼入死角,連帶世家一脈都被逼的手足無措,不得不步步退讓,在攸關己身的厲害之下分崩離析,各自保命,不覺心下暗歎。

實在是巾幗不讓須眉,若宸妃娘娘能托生一個男兒身,憑她的心機智謀,恐怕被永乾帝引為心腹之患的世家一脈早就被各個擊破,不堪一擊了。

當然,宸妃之所以能容忍皇後拉攏世家一脈在她跟前兒蹦躂那麼多年,也是為了周全永乾帝心中的帝王平衡之術。正所謂出頭的椽子先爛,或許在一開始,永乾帝是真的對她自請下堂一事感到愧疚,想要以厚待莊麟彌補他心中對宸妃母子的虧欠,並沒有視莊麟為靶子,吸引朝堂後宮的意思。不過天長日久,天威浩蕩之下,誰又能保證永乾帝與莊麟的父慈子孝始終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