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們互通有無,起項目成員間橋梁和潤滑劑作用,但他每次都刻意避開創意部的梁新,廣告創意方麵的問題都去問市場部唐總監,唐總監無奈還得跑一趟廣告部去問梁新。

花立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裏老是七上八下的。梁新是個很有潛力的下屬,按道理不管私生活中有何恩怨,工作上至少要好好合作。但花立彬每次看到,不,想起那張冰山臉,就能感受到唇上那種冰涼帶著清爽甜味的獨特觸♪感。那是他吻梁新時的觸♪感。

這種情況,花立彬不禁懊惱,難道我的嘴唇具有自動記憶存儲功能?這麼高級?以前怎麼沒發現?

長此以往,花立彬對梁新那張臉都產生了抗拒心理,看到就自動繞道,卻還不得不在某些場合與對方打交道。每次梁新在碰頭會上站起來作報告的時候,花立彬都是盡力裝得若無其事然後盯著手裏的筆杆子看,幾乎要把鋼筆筆杆看得燒出個洞來。

而梁新的目光,當然,從未落到過花立彬身上,連掃視都幾乎沒有。梁新似乎要把這個人從自己生活裏給挖出去一樣。

由此推斷,花立彬斷定,梁新肯定很喜歡這份工作,喜歡到就算無視總經理也要做下去的地步。

天知道那隻是係統要求而已!其實梁新現在要不是為了係統和複仇的信念早就從這個不正常人類聚集地跑了!

不過最近係統根本沒提出什麼主線任務,似乎樂見其成地看著兩個人冷戰。哎不對為什麼要用冷戰這個專屬於相愛相殺對手之間的詞?

花立彬也沒有多想什麼,隻是覺得心裏亂糟糟的很難受,便扯扯自己的粗線條叫上朋友去夜總會。

花立彬這人覺得交朋友很麻煩,抱大腿的人太多,裏麵找出幾個看得順眼的就可以了。他平時叫出來玩的朋友也就三個,一個李楓,外號瘋子,雖然這人挺斯文挺正常;一個就是上次的國字臉帥哥趙廣,外號大叔,喜歡裝深沉;再一個,就是那個“鮮花”年輕人鳳斟,外號小風箏,清秀羞澀,溫柔單純,跟在花立彬屁股後邊怎麼都甩不掉。

幾人都是本地區集團公子爺,在自家公司裏擔著或輕或重的職位,尋歡作樂的法子層出不窮,平時一起玩得特別嗨。

花立彬聚齊哥們幾個,到某夜總會逍遙快活去了。

幾人坐了一間包房,吼歌。花立彬坐在沙發上看趙廣唱著膩歪的情歌,索然無味地仰頭閉目養神。

鳳斟拿過桌上的酒杯,往裏麵倒上五十年代窖藏法國紅酒,遞到花立彬嘴邊,羞澀一笑:“彬哥,喝點兒,這酒味道不錯。”

花立彬低頭,拿過酒杯一仰脖兒喝了。鳳斟半坐著,一條腿快搭上花立彬大腿,接過酒杯放一邊桌上。

鳳斟生得麵容白淨,麵部線條柔美。他暗戀花立彬很久,但對方一直把他當關係不近不遠的弟弟看待,完全不往那方麵想。他也是某集團公子爺,平時低三下四照顧花立彬,完全是出於一腔甜蜜少男情懷,此時便故意把身子再往花立彬身邊靠了靠。

花立彬看看往自己懷裏靠的鳳斟,伸手揉揉對方的腦袋,將那一頭褐色半卷的頭發揉亂,爽朗地笑道:“就說呢,你這頭發真天生這樣?卷毛的,不會是混血吧?”

李瘋子此時懷裏正摟著個□□的女人,聞言笑道:“彬哥,別欺負人家小風箏了,看他臉都紅了。”

花立彬低頭一看,小風箏臉紅得像個煮熟的螃蟹,卻不知道是為啥,詫異地放開手,又到人臉上捏一下:“這咋臉這麼紅?喝酒上頭了?哥帶你出去醒醒酒?”

小風箏低頭不語。花立彬見狀納悶,便往外走,順便抓著小風箏胳膊拉出包廂,把人帶到大堂裏,倒杯茶水給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