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紅的臉上,以求達到降溫的目的。然而結果不堪人意,手都染上了燙溫。

不知道怎麼繼續接下來的對話,隻好生硬的轉換了話題。

“其實,我很少吃辣。老了,吃不動辣了,隻能偶爾解解饞。”

“也就二十來歲,說什麼老了。”大神的語氣帶了點笑,似是聽江渚這樣解釋有些幼稚氣。

“過了十八,都覺得自己不再年輕了。”

“照你這樣說,我豈不是早就老了。”

“男人四十還一枝花呢。”

“那你永遠都是花。”

看到大神的回複的時候,江渚感覺屏幕都要炸了。

這是誇她呢?永遠都是花兒?什麼比喻?

果然大神和她都不是一個段路的。要說她也算是從小打大語文都是年級前幾的人,現在又在網上寫東西,怎麼到了大神麵前就這麼不堪一擊?

人啊,不能太喜歡另外一個人,底線都沒有了。

大神的聲音,就是她親自披在自己鎧甲外部的軟肋。

“你誇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大神頭像旁邊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來來回回好幾次。

反複這樣之後,“正在輸入”這幾個字樣終於消失了。

一條文字信息發了過來。

“在我麵前,不用不好意思。”

腦袋裏炸出了轟隆隆的聲音,大神這幾句話接二連三的正擊中了她的腦袋,以至於她現在被炸得完全沒有任何思考能力。

大腦一片空白,默念了幾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卻還是不知該怎麼回複。

匆匆回“睡覺了,明天早上要坐車回家。”

即便這樣說了,也還是不舍得關手機,隻到那方給了回複。

“那好,早點休息,路上看好自己的東西。”

緊跟著後麵又單獨發了一條三秒鍾的語音,“晚安,好夢。”

江渚表示,最後一條語音,她也沒有聽多少遍。

不過是在睡覺前,半小時都來回放著這句話。帶著讓人安神的魔力,然後真的做了美夢。

*****

訂了八點鍾的鬧鍾,起來收拾收拾,十點鍾趕到高鐵站。

十點十五的高鐵,到邊州市就一點多了。

因為有些著急,過安檢的時候,急著拿自己包,匆匆拽起就打算往檢票口跑。

一步未出,就被人拽住了。

江渚往後看,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指著江渚電腦包,“小姑娘,別那麼著急,小心點。”

低頭一看,江渚尷尬感頓時升了上來。原來是剛才過於著急,自己電腦包帶子太長,纏上了這位大叔的公務包。又因著都是黑色,剛剛匆忙中一眼沒看出來。

解下來,把包兒還給人家,連聲道歉。

大叔擺擺手,“別著急,小心一點。”話語裏沒有責怪,倒是滿滿的帶著過來人的經驗。

江渚有些羞赧,笑意裏帶著局促,抬頭看了眼正在檢票的廣播大紅字,連忙走了。

去站台的時候,電梯沒下來,馬上列車就要到站,江渚也不知道從哪生出來的力氣,一口氣拽著東西上去了。

坐上車的時候,嗓子還因為奔跑,幹的澀的疼。

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想著自己趕車的這一遭,有些死裏逃生的感覺。

給江母發微信。

“母上大人,您的小仙女即將回宮,請注意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