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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偶爾透進來,瑣粹而溫暖,讓人不自覺就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到了傍晚,江渚陪著江母晚飯後散步。
小區裏都是熟人,碰到了就停下來一個個打招呼。看著這一張張熱情的臉龐還覺得生活也有點兒子熱氣。
如果這些鄰居不是以下的畫風,江渚可能會更喜歡。
樓上的李大媽:
哎呀!小渚回來了?
(此處加上左顧右盼的動作)男朋友呢?
什麼?還是單身啊?
這怎麼行呢,可得抓緊啊,馬上也老大不小了。
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對,對,就是我那外甥。
江渚麵上還是保持微笑,要知道李大媽的外甥,那個禿頭,還真是一言難盡……
樓下的王阿姨:
哎呀!這是小渚吧?有陣子沒見了。
哎,真好,就是瘦的一把骨頭。
(此處有招呼自己狗狗的動作)得多吃點啊,你看我家小黑當年也是瘦,沒來我家三個月我就給養得白白胖胖的了。
江渚麵上的笑有點掛不住了,王阿姨,你家的小黑渾身都是黑毛,你告訴我,怎麼就能給養得白白胖胖的了。
隔壁的張嬸嬸:
哎呀!小渚回來了?
(此處有抱孫子的動作)還沒談朋友啊?
那可抓緊啊,你這可晚了好幾步呀!
江渚伸手捏了把張嬸懷裏嬰兒的小臉蛋,手感滑膩順爽。
一邊聽人嘮叨,一邊暗自深呼吸,嘴角可疑的抽[dòng]了兩下。看在小寶寶這麼可愛的份上,算了。
散完步回來的時候,江渚步履匆匆,身影可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
這慫樣一直被江母看在眼裏,“能不能有點出息。”
江渚不明白江母這樣說是何意。
江母伸手屈指敲了下江渚的腦袋,把後半句給補全乎了。
“能不能有點出息?有本事下次就把男朋友帶回來給我看看。”
江渚心上浮現出一人的身影,可這人一走便是七年音訊全無。搖搖頭,暗示自己不要再想了,似是這樣就能把人從腦中甩出去一樣。
江母見江渚這樣的神色,幾分苦澀,幾許恍惚,誰沒有年輕過?當下也是明白自家姑娘塵緣未了,心願未解,急也急不來。
又知她的性格,在她麵前,向來是報喜不報憂,遂不再多言。
一天坐車下來,是真的有些累了。
強自忍住睡意,碼了一章存稿發出去。
文裏的男女主正值互相表白階段,女主才知男主原來暗戀自己多年。
時下寫著寫著,生出幾分感慨,又想到昨晚大神最後兩句似是而非的話,覺得這就是一張屢不清楚的網。
自己猶如網中被捕的魚,魚鰭卡在網上,前進不了,後退也是不行,隻能等待著“躺在砧板上”的命運。
微信叮咚一聲響。
“到家了?”
江渚心上一顫,你看,魚餌又來了,還是變著法兒的勾著人,誘著人,牽著人。
若今日江母問出口,感情生活為何還沒有個圓滿落幕。
她大抵會說,等的人沒有來,無甚所願了。
隻可惜了這魚餌,著實勾人。
☆、第9章
夢中撿了一隻指環,夢中丟了一隻指環。
———木心《溫莎墓園日記》
08
江渚按下心裏隱藏的那些不為人知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