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和江母就著鹹菜喝了白粥後, 兩人就出發去墓園。

正是清明時節,墓園人很多,照片上的江父仍舊是年輕時候的模樣, 四方的國字臉,不怒而威。

“爸爸,我來看您了。”

江渚把帶來的花兒放在碑前, 鄭重的先給江父鞠了三個躬。

江母的表情變得柔和許多, 伸手去撫摸墓碑, 目光繾綣, “老·江啊,囡囡說最近都想你了,什麼時間回家一趟啊。”

江渚去扶江母,“爸爸, 您看, 我和媽媽過得很好, 現在我也能照顧她了, 您就放心吧。”

江母反手也包住江渚的手背, “是啊,她很乖, 一轉眼就成大人了。”

說到後麵, 不知道想起什麼,江母眼裏泛起淚光。

江渚紅著眼,“媽媽, 我很驕傲。”

驕傲自己有這樣一位頂天立地的父親。

兩人又拉拉雜雜說了近況,下山的時候天上就又飄起了雨絲。

剛出墓園,江渚都覺得停靠在自己車旁邊的汽車有點眼熟。

再仔細一看,可不就是昨天晚上送自己回來的於崢的車嗎?

江渚打開車門,剛坐上駕駛座,對麵的車玻璃就拉了下來,於崢正似笑非笑的坐在上麵。

江渚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江母正低頭看手機,有些心虛,現在還不是很想見家長啊喂!

伸出食指貼在唇上,輕輕地“噓”了一聲,示意於崢安靜。

於崢仍舊似笑非笑著,手上拿著手機準備去接電話,因著兩輛車子離得特別近,對麵那人又故意大聲,江渚將電話內容聽了個一清二楚。

“喂?”

“是我。”

“行,我後天就去任職。”

“嗯,我當然自己一個人了。”

“有個小混·蛋回了家就不和我聯係了,可不就剩我自己一個人了嘛。”

“對,可不就是小混·蛋嗎?見了麵還裝不認識的。”

“我說小混·蛋可以,誰允許你能這樣喊我。”

“對,她不理我,也是我慣得,怎麼了。”

……

電話掛了。

於崢一隻胳膊靠在車玻璃上,接電話的途中臉也是全程看向江渚,表情似笑非笑的。

江渚舔舔唇,這怎麼聽都感覺小混·蛋說的是自己啊?

正想給這人使個眼色,江母正好抬頭看江渚,“囡囡,怎麼還不走啊?”

江渚慌忙低頭去啟動,嘴裏應著“這就走”。

江渚發動好車子的刹那,聽見於崢那邊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