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擁抱,和你走很遠的路。
這種欲·望太深沉了,我怕會把你壓垮,所以在你遇到壞人之前,截止到那一刻,都沒有勇氣出現在你麵前。
你是我孤夜裏的一盞明燈,我常常在夜深人靜時在內心咀嚼普希金的詩。
《我曾經愛過你》裏是這樣說的。
‘我曾經沉默地、毫無希望地愛過你。我既忍受著羞怯,又忍受著嫉妒的折磨。我曾經那樣真誠那樣溫柔地愛過你,願上帝賜給你的也像我一樣堅貞如鐵。’
人常常是矛盾的,你和我太不同了。
你明媚陽光單純的讓我覺得喜歡你是對你的一種玷汙,畢竟我是活在黑暗裏的人啊。
可就是這樣的你,對我而言,卻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我抵抗不了,也嚐試過抗拒。可是我要說抱歉,我失敗了,且一塌塗地。
複雜的人往往更渴望簡單。
我對你的喜歡大抵是我人生中最純粹的一件事情了。”
……
江渚覺得那個早晨是她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的,她和於崢在一起了。
此後的一天,兩人基本都是同進同出,可因為中間的考試,兩人不僅沒有退步,反而都更上進,班主任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江母反倒是見江渚的成績後,對於她的異常表現沒有多說過什麼。
比如每天早上都自己坐公交去學校,又比如晚上說和同學一起回來,不必讓她去接了。
她也不是沒有發現江渚的改變,隻一句話,提過一次。
“女孩子要自尊自愛一些,什麼年齡段就去做什麼年齡該做的事情,不要過於衝動。”
江渚應了聲知道了,乖乖巧巧的,聲音甜甜糯糯,江母歎息了聲摸摸她的頭就不多說了。
高一的生活相對比較閑適,課程雖然多,但好在時間安排相對輕鬆。兩人每天在公交站碰麵,於崢帶兩人的早飯,大課間一起下樓溜達一圈,午飯一起吃,晚飯也一起吃。
兩個人,大多數都是江渚一個人說,於崢微笑著聽。
有一天,江渚的生理期到了,在桌子上痛的死去活來,臉色慘白著,於崢也跟著心揪似的。
一口氣跑下樓,去超市買了袋幹棗,然後又去打了水,回來給江渚泡了杯棗茶。
江渚看見的場景就是於崢回來氣喘籲籲的把棗茶杯遞給自己。
身邊有的同學看見這一幕,個別臉上都帶著揶揄的笑,可於崢卻沒有流露出半點不好意∫
———木心《雲雀叫了一整天》
29
隻一·夜, 江渚在夢裏就走了三個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