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嘉就更是噓寒問暖。朱晚雲擺擺手，無奈地笑著：“沒事啦，能有什麼事？有事也應付得來。”
他不依不饒：“那怎麼突然不來看我？我以為你——”
“我這不是來了？別問了，現在我不想說，你隻要知道我沒惹上麻煩就好。以後要是想說了，自然告訴你。喏，好吃的。”朱晚雲岔開話題，拿出一包點心，“回去分給師兄師弟。丁二爺那份我已經送了。”朱晚雲每次來都帶些小食叫他回去分，她知道他那些師兄弟多是孤兒，爹娘都不在了，要不就是不要他們了，除了這裏，沒有落腳處，更不會有人前來探望。相較之下沈清嘉幸福得多，難免有人妒忌刁難。若把好東西分給他們，要他們明白他的福氣也會給他們帶來好處，他日子就能好過許多。“記得一定要分給大夥兒，別吃獨食，大方點，我下次還會給你帶的。”
“嗯，我明白。”沈清嘉接過點心，歪著頭打量她，“蓮妹，我覺得你像我娘。”
“可不是。”朱晚雲笑道，“我就是你老媽子。”她不很願意回想起沈清嘉的娘。“日後出師記得報答娘啊。”
“行，我保證孝敬娘。”沈清嘉挽著她胳膊。她忽然發現曾經和自己並肩的小男孩，如今已經高出自己一個頭。如果她真的生了孩子，目睹他長大，心情大抵同現在無異。可惜她上輩子沒有的福分，這輩子也未必有。
沈清嘉十四歲，朱晚雲十二歲那年，兩人都走到了分水嶺。他之前打下的功底都不錯，這時迎來了最關鍵的倒倉期。倒倉成功，成角兒的希望就大了很多，要是失敗，就別想再有大作為，因為倒倉失敗不能唱了的，一抓一大把。朱晚雲來看他，他焦慮得原地打轉，不停念叨如果失敗了這輩子就完了。她抓著他手，笑道：“確實可能失敗，但一條路走不通，還有無數條，你盡可以慢慢試。你是男孩子，路可以走得寬很多，比女孩容易多了——”
他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疑惑：“這和男女有什麼關係？為什麼男孩子比女孩子容易多了？”
“男孩，男人，天生就占盡便宜。你再大些就明白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大有人在。
沈清嘉還是一副想不通的模樣。朱晚雲失笑，幫他理了理領子：“都說再大些才明白，現在別想了。”
“蓮妹，你怎麼知道再大些就明白？你好像——曾經長大過？”沈清嘉費力地組織語言。他在措辭上一向不擅長，總要很努力才能避免說錯話惹人不快。
朱晚雲頓了頓，輕聲道：“我要是實話告訴你，你別害怕。當年我大病一場，差點兒就回不來了。那時在下麵，我同一個不願投胎的魂魄達成共識，她和共用一具身體回到人世，而我接受了這個條件，被放了回來。現在她也在我的身體裏。有些事情我沒有經曆過，都是她講給我聽。你不要怕我。我還是你的蓮妹。”
沈清嘉就更是噓寒問暖。朱晚雲擺擺手，無奈地笑著：“沒事啦，能有什麼事？有事也應付得來。”
他不依不饒：“那怎麼突然不來看我？我以為你——”
“我這不是來了？別問了，現在我不想說，你隻要知道我沒惹上麻煩就好。以後要是想說了，自然告訴你。喏，好吃的。”朱晚雲岔開話題，拿出一包點心，“回去分給師兄師弟。丁二爺那份我已經送了。”朱晚雲每次來都帶些小食叫他回去分，她知道他那些師兄弟多是孤兒，爹娘都不在了，要不就是不要他們了，除了這裏，沒有落腳處，更不會有人前來探望。相較之下沈清嘉幸福得多，難免有人妒忌刁難。若把好東西分給他們，要他們明白他的福氣也會給他們帶來好處，他日子就能好過許多。“記得一定要分給大夥兒，別吃獨食，大方點，我下次還會給你帶的。”
“嗯，我明白。”沈清嘉接過點心，歪著頭打量她，“蓮妹，我覺得你像我娘。”
“可不是。”朱晚雲笑道，“我就是你老媽子。”她不很願意回想起沈清嘉的娘。“日後出師記得報答娘啊。”
“行，我保證孝敬娘。”沈清嘉挽著她胳膊。她忽然發現曾經和自己並肩的小男孩，如今已經高出自己一個頭。如果她真的生了孩子，目睹他長大，心情大抵同現在無異。可惜她上輩子沒有的福分，這輩子也未必有。
沈清嘉十四歲，朱晚雲十二歲那年，兩人都走到了分水嶺。他之前打下的功底都不錯，這時迎來了最關鍵的倒倉期。倒倉成功，成角兒的希望就大了很多，要是失敗，就別想再有大作為，因為倒倉失敗不能唱了的，一抓一大把。朱晚雲來看他，他焦慮得原地打轉，不停念叨如果失敗了這輩子就完了。她抓著他手，笑道：“確實可能失敗，但一條路走不通，還有無數條，你盡可以慢慢試。你是男孩子，路可以走得寬很多，比女孩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