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回頭跟她商量。”說完這句話，宋耀祖就借個由頭回房間了。晚上朱晚雲回來，告訴唐誌鍵，明天早上帶他出去聽戲，但聽完就回家，不準逗留。唐誌鍵開心得連連點頭，口頭保證不知作了多少遍。朱晚雲回到房間，對宋耀祖歎氣：“我爹現在真是老了，返璞歸真，我倒像娘一樣。”
“人老了都這樣。”宋耀祖隨口附和，心裏盤算著要不要跟朱晚雲說白天的事情。
朱晚雲洗了個澡再進房間。讓宋耀祖沒想到的是，這個話題這次依然由她先挑起來。
“耀祖，”她坐在他身邊，沐浴露的香氣在他鼻尖繚繞，“我爹他，有沒有跟你說了什麼？”
朱晚雲的敏銳程度遠在他之上，他知道憑自己演戲的本事，根本別想瞞過她，還不如一五一十說了。朱晚雲聽完，良久，默不作聲。宋耀祖有點奇怪，撐起身來看她，沒成想看到滿臉淚水。
他一向不擅長哄女人，頓時手忙腳亂，想找手絹也找不到，姑且拿自己袖子在她臉上胡亂抹了抹：“哭什麼呀，哎呀，早知道不跟你說了——”
朱晚雲抓住他手腕，不許他動：“我爹還能活多久？還能活多久？”
宋耀祖回憶著大夫的話：“好像還能活十幾二十年呢，不用擔心。”
“他說那是最樂觀的狀況！”朱晚雲紅著眼睛瞪他，“要是不樂觀呢？誰知道是樂觀還是不樂觀？他要是果真到死都抱不上外孫，我怎麼對得住他？我娘九泉之下也沒法安生吧，會惦記我的。”
宋耀祖想到自己死去多年的老娘，也開始鼻酸。
朱晚雲將他的手拿下來，輕言細語：“耀祖，你別要怨恨我。我無意取代小蓮在你心中的位置，委實是逼不得已。上回百樂門那種事，我保證不來第二遍，也請你不要刻意躲著我。好歹夫妻一場，我爹要是沒了，有你在，我也多個幫襯。你要是想追尋自由，給我一個孩子，我絕不糾纏你。”
她一說軟話，宋耀祖就徹底繳械投降。他有點語無倫次：“怎麼會呢，追尋哪門子自由——我是說咱倆都是夫妻了，難道還能離婚不成？你對我好，我也對好就是了。小蓮死了這麼多年，談不上取代不取代的——呃，你也很好的——”
朱晚雲破涕為笑，手指在他臉上刮了刮：“我當初可算是沒看錯人。你這人比我想的還要講義氣。”
宋耀祖偏了偏臉。他對這樣的小動作還是不太適應，盡管多年前小蓮調戲他無數次。這回朱晚雲沒有強來，乖乖把手收了回去。宋耀祖去洗澡，然後在她身邊躺下。他快要睡著時，她靠了過來，頭枕在他肩上。
他霎時間驚醒：“怎麼了？”
這時她的胳膊也環繞上來，帶著哭腔：“我爹要是哪天真的死了，我該怎麼辦？”
他笨拙地回抱住她，不知道怎樣哄勸，隻好誇她：“你本事大，至少比我強多了，就是爹娘都不在了，生活也不會垮掉。你能掙錢啊，這點就很強了。”
“嗯，我回頭跟她商量。”說完這句話，宋耀祖就借個由頭回房間了。晚上朱晚雲回來，告訴唐誌鍵，明天早上帶他出去聽戲，但聽完就回家，不準逗留。唐誌鍵開心得連連點頭，口頭保證不知作了多少遍。朱晚雲回到房間，對宋耀祖歎氣：“我爹現在真是老了，返璞歸真，我倒像娘一樣。”
“人老了都這樣。”宋耀祖隨口附和，心裏盤算著要不要跟朱晚雲說白天的事情。
朱晚雲洗了個澡再進房間。讓宋耀祖沒想到的是，這個話題這次依然由她先挑起來。
“耀祖，”她坐在他身邊，沐浴露的香氣在他鼻尖繚繞，“我爹他，有沒有跟你說了什麼？”
朱晚雲的敏銳程度遠在他之上，他知道憑自己演戲的本事，根本別想瞞過她，還不如一五一十說了。朱晚雲聽完，良久，默不作聲。宋耀祖有點奇怪，撐起身來看她，沒成想看到滿臉淚水。
他一向不擅長哄女人，頓時手忙腳亂，想找手絹也找不到，姑且拿自己袖子在她臉上胡亂抹了抹：“哭什麼呀，哎呀，早知道不跟你說了——”
朱晚雲抓住他手腕，不許他動：“我爹還能活多久？還能活多久？”
宋耀祖回憶著大夫的話：“好像還能活十幾二十年呢，不用擔心。”
“他說那是最樂觀的狀況！”朱晚雲紅著眼睛瞪他，“要是不樂觀呢？誰知道是樂觀還是不樂觀？他要是果真到死都抱不上外孫，我怎麼對得住他？我娘九泉之下也沒法安生吧，會惦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