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生出來之後，又會是個什麼德性。老天保佑，千萬別隨了宋耀祖，膽小慫包，混不出什麼名堂，不被人吃幹抹淨丟掉就不錯了。隨了她自己，好像也不太好，她就沒喜歡過自己的性子。要說跟唐誌鍵相似的話，或許還有點救，但要是像秀芝那就完蛋了，男人為情所困，瘋起來可比女人嚇人得多。
她對著鏡子操心這沒影兒的事，想著想著胃裏又是一陣抽搐。不過這次她已經沒什麼可吐的了。腹中的小孩簡直是個討債鬼，這樣折磨她，也不知道上輩子她欠了他多少東西。
朱晚雲感到自己已經開始恨他。或者是她。
她從午飯時間躺到晚飯時間，還是沒有下樓吃東西的意思。宋耀祖端著粥上來，坐在她身邊：“現在有胃口了嗎？”
朱晚雲厭惡地搖頭：“拿開拿開，聞到味道我都想吐了。”
宋耀祖歎了口氣，將碗放在床頭櫃上：“這樣下去怎麼行？別說小孩，你自己身體也受不了啊。不然明天還是再去一次醫院吧。”
“我也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朱晚雲悶聲道。
“誰會喜歡醫院。”宋耀祖笑道，“但是不舒服了就得去，沒辦法的事。”
“是呀，死之前也得去，死在裏頭。”朱晚雲短促地笑了一下，“沒辦法的事。”
“怎麼又說死不死的。”宋耀祖無奈道，“說點開心的嘛。小孩子是新生命，老在這裏說死不死，多晦氣。”
“晦氣？”朱晚雲脾氣比往日暴躁幾百倍，眼睛一下子就瞪得滾圓，“宋耀祖，我問你，孩子是新生命，那我的就是舊命爛命，活該一死了之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拉倒吧，嘴上說不是，心裏就是這樣想的吧，你和我爹，所有的男人——”朱晚雲盯著他，眼神無比怨毒，“為什麼懷孕的不是你們？！你們想要後代，自己生啊！就知道為難女人！”
宋耀祖絲毫不敢提及當初是她主動找到自己要求自己配合她生一個孩子的。他坐在床邊，試著去握她冰涼的手，但是剛碰到就被甩開了。他不死心，咬咬牙，再次握了上去。甩了五次之後她終於沒力氣了，他也得以將這隻手牢牢握住。
“紅蓮，”宋耀祖試著揣摩丈夫對妻子特有的溫柔語氣，“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希望看著你這樣受苦。當然我不是說我很想自己生——呃，我是說——”
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說辭這就卡在了嘴邊，還大有惹朱晚雲發怒的走向。宋耀祖欲哭無淚，試著組織語言：“我是說，我不想自己受苦，但也不想看著你受苦，而且也沒有為了生個小孩就要迫害女人的意思。如果你真的覺得太痛苦了，不如這個孩子——就不要了吧？”
最後那句話一出口，他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這說的都是什麼？懷都懷上了，哪有不要的道理？他脹紅了臉，一時半刻想不出什麼可以補救的說辭，呆呆愣愣地盯著朱晚雲。
誰知道生出來之後，又會是個什麼德性。老天保佑，千萬別隨了宋耀祖，膽小慫包，混不出什麼名堂，不被人吃幹抹淨丟掉就不錯了。隨了她自己，好像也不太好，她就沒喜歡過自己的性子。要說跟唐誌鍵相似的話，或許還有點救，但要是像秀芝那就完蛋了，男人為情所困，瘋起來可比女人嚇人得多。
她對著鏡子操心這沒影兒的事，想著想著胃裏又是一陣抽搐。不過這次她已經沒什麼可吐的了。腹中的小孩簡直是個討債鬼，這樣折磨她，也不知道上輩子她欠了他多少東西。
朱晚雲感到自己已經開始恨他。或者是她。
她從午飯時間躺到晚飯時間，還是沒有下樓吃東西的意思。宋耀祖端著粥上來，坐在她身邊：“現在有胃口了嗎？”
朱晚雲厭惡地搖頭：“拿開拿開，聞到味道我都想吐了。”
宋耀祖歎了口氣，將碗放在床頭櫃上：“這樣下去怎麼行？別說小孩，你自己身體也受不了啊。不然明天還是再去一次醫院吧。”
“我也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朱晚雲悶聲道。
“誰會喜歡醫院。”宋耀祖笑道，“但是不舒服了就得去，沒辦法的事。”
“是呀，死之前也得去，死在裏頭。”朱晚雲短促地笑了一下，“沒辦法的事。”
“怎麼又說死不死的。”宋耀祖無奈道，“說點開心的嘛。小孩子是新生命，老在這裏說死不死，多晦氣。”
“晦氣？”朱晚雲脾氣比往日暴躁幾百倍，眼睛一下子就瞪得滾圓，“宋耀祖，我問你，孩子是新生命，那我的就是舊命爛命，活該一死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