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
沿上,好象他是她牛津大學的老師。
“為什麼把這個拿來給我看?我還以為你在跟比爾和托尼一起研究呢!”
“唉,我會的,戴維。我隻是想要問問你,六個家夥——六個有可能合格的家
夥——是不是夠了。”
賈了喜歡用“夠了”這個詞,而不是“足夠”。那個“公司”仍然吸引著一些
無憂無慮、很有教養、能言擅道的年輕女孩子,她們身上有著某種特別迷人的地方。
她身上佩戴著某種散發著康乃馨香味的東西。才一點點而已。給人一種非常清新的
感覺。
“跟你說實話吧,你能網羅到六個,我已經感到非常驚訝。”他抬起頭來看著
她。他沒有戴眼鏡,顯出若有所思的樣子……“跟你說實話吧,凱特,六個太棒了。”
“真的嗎?”她顯出很高興的樣子。“我的意思是,我想,我們本來可以提出
十個人的名單。可是,他們看法不大一致。”
“那很好。好孩子,你再跟比爾和托尼商量商量。把它削減成三個。”
“我以為你可能想先過過目。”
“唉,不用了。不過謝謝你提出來。”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凱特,我很喜歡你。不過你看我有那麼多資料要看。其中關於南美洲的要比
關於一個哥倫比亞毒品黑道集團的多得多。你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我一直等到希瑟去泡咖啡的時候。”凱特咧嘴一笑,把腿從辦公桌上轉下來,
漫不經心地拿著那個粉紅色的秘密文件夾走I.那個女孩子很有格調,賈丁心裏想。
他歎了口氣,轉過身去繼續看那堆積如山的資料。
那天下午,都柏林的上訴法院,不肯讓兩個未成年的愛爾蘭民族解放軍的槍手
繼續使用拖延戰術,把他們送回英國接受審判。愛爾蘭民族解放軍是武裝鬥爭中的
一個單獨組織,它的戰士不像激進派那麼有辨識能力。有一天晚上,一對正在談情
說愛的男女悄悄把車子停在一個離武器隱藏地點太靠近的地方;那兩名被告想要進
去武器隱藏地點,必須經過那個地方,結果就把那對男女給殺了。主審的法官是尤
金。皮爾遜法官,他顯得有點壓抑,若有所思,那個被子彈打碎的麵孔,就像雨後
米爾頓公墓裏的味道那樣停留在他的腦海裏,他在想,不知
道能不能想出一個借口,延遲跟愛蘭爾共和軍激進派參謀長的秘密見麵。會議
就安排在那天晚上,地點是在北部潔淨的威克洛山區。一旦涉及到組織的資金問題,
當然任何借口都是不能允許的。
在東南方向三千四百六十一裏的地方,三個貝多因遊牧民族的人望著一隊八輛
T—62 型坦克車,十輛BRDM型六輪武裝的人員運輸車,三台帕特漢德導軌雷達係統,
四輛ZSU23 /4 型導軌防空車,向南朝著科威特跟沙特阿拉伯的邊境地區駛去。從
坦克車上麵的伊拉克的標記可以看出,它們屬於共和國防衛隊第十七機械化的步兵
旅。坦克車、雷達和指揮車輛集結一起,又表明這隊人馬是該旅的指揮單位。旅長
是一個名叫塔利布。賈法。阿爾哈紮菲的上校。他那紅綠相間的三角形旅旗,飄揚
在他乘坐的那輛BRDM型武裝的人員運輸車的指揮塔上,特別引人注目。
那三個貝多因人帶著四匹駱駝,圍坐在一小堆幾乎沒有煙的營火周圍,那些伊
拉克人對他們毫不在意。車隊以每小時四十裏的速度在沙漠公路上不停地行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