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保安幹事托尼。路易斯,請秘

密情報局技術處將信封和信紙一並交給法醫詳細化驗。另外還請書法專家和心理學

家對信的內容提出看法,以便查出寄信者的身份。

“法醫,”賈丁現在回答薩波多說,“告訴我,這種紙張是在漢普郡製造,並

且銷售到全國各地,包括愛爾蘭共和國在內。”

“嗨,戴維,這可是‘另一個’國家。”

“你知道我的意思。”

“戰爭一天到晚打個不停。”

“戰爭一直在打,龍尼。筆仗也一樣,是用彭特R50 細鋼珠筆寫的,日本製造

的,藍紫色。第一號信封,就是寄到我莊園住宅的那個信封,是在你喜歡的老字號

巴希爾頓邦德出品的。第二號信封是隻米黃色的長信封,是愛爾蘭內務部司法局購

買的一批信封中的一個。”

“這一切加在一起還滿像真的。”

“這一切加起來,是個兄弟會計劃人員中,自己送上門來的一個消息來源。”

所謂兄弟會,戴維。賈丁指的是愛爾蘭共和軍激進派。

“一位受過教育的人。”

“他們都受過相當良好的教育。他們有比我們更好的教育製度。不過你說得對,

這首詩選得很有靈感。它告訴我許多有關選這首詩的那個人的一些事情。”

‘滁非,’龍尼。薩波多很理智地說道,“是他隨便選的。”“關於人腦隨便

選擇的問題,是值得深入探討的。隨意性有時候是流露內心感情的。凱特對於人類

選擇的隨意商數還有一些理論。”

他們來到酒店的門口,薩波多花了一番功夫才把傘收起來。

在他為貢丁開門時,雨滴不停地落在他的肩膀上。這時,他停住腳步說道,

“如果我們這位自己送上門來的都柏林朋友的情報正確的話,洛加小組可是粒金沙。”

“不錯”賈丁回答說。“這件事很有意思……可想而知他的意思是不想再討論

下去。

這位匈牙利人聳聳肩。他們到了酒店的門口。這裏顧客盈

門,熙熙攘攘,都是些學生、當地的辦公人員和眼科醫院的醫務人員。一位穿

著黑色西裝的瘦瘦的中年人,看起來像一個意大利承辦喪事的人,獨自一個人坐在

一架老舊的鋼琴旁邊。賈丁注意以這個人戴著一個黑眼罩。一個有點像是海盜的承

辦喪事人員,他邊想邊客氣地移動著高大的身體擠過人群,朝酒店櫃台走去。

“紳土,要什麼?”酒店老板問道。這個老板在選擇這種更受當的生活方式之

前,是倫敦警察局政治保安處的一位刑事警官。

如果他以前就認識戴維。賈丁的話,他可絲毫沒有透露出來。

“兩品脫的巴露麥酒,”賈丁說道,“再來兩個火腿沙拉麵包。如果你不叫我

紳士,我就不叫你警官,怎麼樣?”

魯迪,這位肥胖的酒店老板狠狠瞪了賈丁一眼,然後尷尬地勉強一笑,過去倒

啤酒了。

“我討厭別人叫我紳士。”賈丁揉揉他的鼻梁。鼻梁斷過的地方接骨得幾乎十

全十美,但還不夠理想。二十年前,這種手術做得比較粗糙。雨水從他頭發上滴下

來。“你不大想理那件事情,對不對?”這位匈牙利人精明地說道。“關於都柏林

那件事情”你知道嗎,龍尼,我真的搞不懂為什麼這個人那麼躲躲閃閃。我有一種……

我總覺得這兩封信是在最高層的某個人所寫的。接近最高層的。“

“一位持不同政見者?”他們能夠討論這麼敏[gǎn]的問題,是因為午餐時間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