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玨跟嫣然。”夏東學道。

解語沒忍住,差點“哧”地一聲笑出聲來,幸虧狠狠擰住了莫非辰的大腿,才把笑憋了回去。

隻是某人可慘了,疼得眼冒金星。

曉晨一愣:“他們還那麼小,怎麼會……”可想想剛才自己被兩個小鬼頭纏得左右為難的時候,聲音不由地弱了下來。

夏東學抓住機會:“曉晨,也給我生個孩子吧。”

哎呦喂……酸不酸呐,對麵還坐著兩個大活人呢。

“說……說什麼呢,還……還有人在呢。”臉怎麼越來越燙,她是不是發燒了。

夏東學一驚:“你的意思是,沒有人在的時候就可以……嗯,時候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啊?這就完了?大結局呢?番外呢?”正看在興頭上,解語不甘心地扒著沙發目送兩人。

夏東學卻用大衣裹著曉晨,生怕真的被別人看見似的,快步出了門。

一路上,曉晨都低著頭沒有說話。

夏東學忍著,心裏雀躍著,他在等一個更正式的場合。

“我們……不回家嗎?”

終於發現了路線不對,曉晨突然感到莫名的心慌,十幾年來一直逃避的問題,今天不會要麵對了吧。

“嗯。”夏東學的聲音有些沙啞,似在極力壓製著什麼,“回家之前,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

夏東學說的地方,原來是音樂噴泉。

“曉晨,長大了我要娶你。”

“娶我是什麼意思?”

“就是讓你做我的新娘,和爸爸媽媽一樣,永遠在一起。”

“可我們現在,不是天天在一起嗎?”

“這不一樣。我爸爸說,隻有長大了才能結婚,結了婚才算真正的在一起。曉晨,你願意永遠跟我在一起嗎?”

“願意啊,東學哥哥對曉晨這麼好,曉晨當然願意和哥哥永遠在一起。”

“那說好了,我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等你長大了,我就在這裏跟你求婚。”

“嘿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哈……”

8歲的東學跟曉晨,一個認真,一個天真,20年後,還是一樣。

伴著莫紮特舒緩的鋼琴曲,噴泉一起一伏變幻著各種顏色和形狀。

立在曉晨對麵,夏東學單膝跪地,手上一個方形的小盒子裏,打開的是一枚心形的鑽戒。

這枚戒指,從他8歲那年就開始準備了,每天都帶在身上,等一個機會。

曉晨的視線卻漸漸變得模糊,鋼琴聲不是流進了她的耳朵,而是她的心裏:“你知道的……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他怎麼會不知道,林一楊走的前一晚,曉晨哭著跑出去找他,卻再也沒有回來。

第二天再見到她時,卻是在醫院,醫生告訴他孩子沒保住。那個時候夏東學才知道,原來曉晨居然有過那個畜生的孩子。

夏東學笑了,笑得很幹淨:“我知道……曉晨,你的過去、你的現在,我一直都在,從來沒有離開過半步。那次受傷……是我不好,是我疏忽大意沒有照顧好你,也後再也不會了。這樣的我你還不明白嗎——我不在乎。”

“東學……”

“你心裏所有的苦,所有的疤,我都知道,清清楚楚的知道……你痛一分,我痛十分,可我卻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倒下,倒下了,你就再也沒人可以依靠……曉晨,我隻想讓你明白,這個世界上最想讓你幸福的人是我,最不願看到你受一丁點傷害的人也是我,所以我願意等,等你長大,等你走累的時候回頭看看我……無論何時,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