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搖搖頭。

“費希先生去得無影無蹤。維吉尼亞也不在這兒。但是其他的人,個個都聚合在這兒了。我敢斷定,比爾,我們離那個時刻不遠了。到那時候,就會有人說,‘是傑姆斯,看門的!’於是,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我們現在隻等凱德回來。”

“他永遠不會露麵了。”比爾說。

“那麼,為什麼召開這個‘公司會議’呢?這是我父親給它起的名字。”

“啊,這件事的背後有很深的意義。毫無疑問的,他要我們都在這裏,而他卻在另外一個地方——你知道這一類的花樣。”

“那麼,你想他不會來嗎?”

“不會的。他會自投虎口嗎?這會議廳裏坐滿了偵探和高級官員。”

“假若你以為這樣他就不敢來,那麼,你就對維克脫王不大了解。大家都說,這就是他最喜歡的緊張場麵。而且,他總是會達到目的。”

愛佛斯雷不敢相信地搖搖頭。

“仿佛入了賭場,骰子是鉛心的。在這注定要輸的賭局裏,要獲勝,可要大費周章呀。他不會——一”門又打開了。卓德威通報來客姓名。

“凱德先生。”

安東尼逢直走到主人麵前。

“賈德漢侯爵。”他說。“我給閣下帶來很多麻煩,非常過意不去。但是,我確實認為今天晚上,那件不可^_^

他走到書桌前麵匆匆潦草的寫了幾句話,然後封進一個信封裏,然後按叫人鈴。卓德威應聲而來。列蒙將信遞給他。

“請你立刻送去。”

“是,先生。”卓德威說。

他邁著平常那樣莊嚴的步子退下。

安東尼一直站在那裏,猶豫一下,又坐下。

“你有什麼好主意,列蒙?”他溫和地問。

室內突然產生一種緊張的氣氛。

“如果珠寶在你所說的地方——那麼,反正已經在那裏,七年多了——再遲一刻鍾也不要緊呀。”

“再說下去。”安東尼說。“你要說的話,不止這些。”

“是的,不止這些。在這個時候,要是讓這屋裏的任何一人走出去——唔——那是欠考慮的事。尤其是,那個人以前有相當有問題的行為。”

安東尼的眉毛一翹,然後燃上一支香煙。

“我想,一種流浪的生活是不很體麵的。”他思索著說。

“凱德先生,兩個月之前,你在南非。那是你承認的。在那以前,你在什麼地方?”

安東尼往椅背上一靠,悠閑地噴著煙圈。

“加拿大,荒野的西北。”

“你真的沒坐過牢嗎?法國牢房?”

巴陀督察長自動地走到離門近些的地方,仿佛要擋住退路。但是安東尼沒有一些驚人行動的跡象。

他反而凝視著那個法國偵探,然後哈哈大笑。

“我可憐的列蒙,這是你的偏執狂在作祟!你的確到處都看到維克脫王。所以,你就想象我就是那位引人注目的人物。”

“你否認嗎?”

安東尼將衣袖上的香煙灰拂掉。

“我從來不否認我感到有趣的事。”他輕鬆地說。“但是,這個罪名實在太可笑了。”

“啊,你這樣想嗎?”那法國人將身子向前一傾。他的臉難過的抽搐著,而且,他似乎很困惑,受到挫折——安東尼的態度之中有什麼使他不解的地方。“假若我告訴你,先生,這一次——我是出來逮維克脫王的。什麼都不能阻止我,你怎麼辦?”

“很值得讚美。”這就是安東尼的意見。“你以前就出來逮捕過他的,是不是?列蒙?而且,他的本領,你望塵莫及。

難道你不怕那樣的事又重演嗎?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個不易捉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