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敢這麼做嗎?這不是很冒險嗎?”

“我想他們做得非常巧妙,不管那人是誰,他都不會知道他是被推下雪橇的。他隻會以為是自己一不小心掉下去了呢。他會保持沉默,因為他覺得這樣做值得。這樣肯定是值得的。他們有大量的錢,玩得起,甚至能相當慷慨。一旦入獄,如果有家庭,他的家人會受到照顧。還可能策劃越獄。”

“這樣的事情太多了。”康斯托克說。

“要知道,我覺得,”羅納德先生說,“我們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推測意義不大。我們說的都差不多。”

麥克尼爾笑了笑。

“那您想讓我們說些什麼呢,長官?”

“嗯,”羅納德先生想了想說,“我們在大事上的意見是一致的,”他不緊不慢地說,“我們在基本對策,以及將要盡量辦到的事情上都達成了共識。我想,要是我們四處看看尋找一些小事,一些並不重要隻是有點不合常規的事情,這樣可能會有些收獲。我很難解釋清楚我的意思,但和幾年前的庫爾弗案件的情況相類似。一灘墨水的痕跡。還記得嗎?老鼠洞前的一灘墨水的痕跡。為什麼會有人把墨水倒進老鼠洞裏呢?這看起來並不重要,也很難得出答案。但當我們無意中發現了答案後,這就帶來了線索。我想的大概就是這樣的事情,很奇怪的事。如果碰上了什麼你們覺得不尋常的事,一定要說出來。這樣的事情不僅瑣碎,而且讓人生氣,因為它們與案子沒多大關係。我看到‘老爹’點頭了。”

“我完全同意你的觀點。”總警督戴維說,“來吧,夥計們,努力想出點什麼吧。哪怕隻是一個人戴了一頂可笑的帽子。”

沒有人立刻做出回應。大家看上去都有點疑惑和迷茫。

“開始吧,”“老爹”說,“我自己先說說。這不過是個有趣的故事,但它可能還值得你一聽。倫敦的大都市銀行的搶劫案。卡莫利大街分行。記得嗎?一長列的汽車牌號、顏色和牌子。我們請人們前來作證,他們就來了——但他們是怎麼作的證啊!大約有一百五十條誤導信息。最後經整理,約七輛車有人在附近地區看到過,任何一輛都可能與搶劫案有關。”

“好,”羅納德先生說,“接著說下去。”

“有一兩輛似乎聯係不上。看起來好像換過車牌。這也不奇怪,經常有人這樣做。最後大部分車都查到了。我隻舉一個例子:莫裏斯·牛津,黑色轎車,車牌號CMG265,這是一個見習警察報告的。他說法官勒德格羅夫先生開著那輛車。”

他向身邊看看。他們都在聽他講,但好像都沒什麼興趣。

“我知道,”他說,“照例又是一個錯誤。法官勒德格羅夫先生是個引人注意的老夥計,長得實在對不住人。那個人不是勒德格羅夫先生,因為那時他正在法庭上。他的確有一輛莫裏斯·牛津,但號碼是CMG256。”他又看看周圍,“好吧,好吧。你會說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但你知道以前的那個號碼嗎?CMG265。很相近是吧?隻是人們想記住一個車牌號時的確會犯的一種錯誤。”

“對不起,”羅納德先生說,“我不太明白……”

“不,”總警督戴維說,“事實上,這些並不能說明什麼,不是嗎?隻是,它和那實際車號如此相似,不是嗎?265——265CMG。這的確是一種相當偶然的情形了,同是莫裏斯·牛津,一樣的顏色,牌號隻差一個數字,而且車的主人又是長得如此相似。”

“你的意思是——”

“隻是一個數字的差別。現在所謂的‘故意錯誤’。看起來像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