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斯·塞奇威克笑了起來:“無論如何,我穿得可比你好,”她說,“你酒喝得太多。你總是這樣!”
“你穿得好是因為你總是有錢啊。”
“錢對你可一點好處都沒有,你隻會喝得更多而徹底地潦倒墮落。是的,你會的。你怎麼到這兒來的?這才是我想知道的。你怎麼會讓這裏給雇用了呢?”
“我需要一份工作。我有這些——”他用手輕輕地敲著那一排獎章。
“哦,我明白了,”她若有所思地說,“也都是真的,是不是?”
“當然是真的,怎麼會不是呢?”
“嗯,我相信你的話,你總是那麼有勇氣。你一直都是個好戰士。是的,軍隊適合你,我能肯定。”
“在戰爭年代軍隊還可以,但在和平時期可沒什麼好的。”
“所以你就喜歡上這一行?我一點也搞不明白……”她停住了。
“你不明白什麼,貝西?”
“沒什麼。這麼多年後再看到你可真讓人感覺怪怪的。”
“我可從沒忘記過,”那男的說,“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小貝西。啊!你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一個可愛的瘦小的小姑娘。”
“一個該死的傻姑娘,那才是我呢。”塞奇威克夫人說。
“對。你懂得太少,否則就不會跟我交往。你對付那匹馬可真有一手。你記得那匹馬的名字嗎——它叫什麼來著?——莫利·奧弗林。啊,它可真是個邪惡的魔鬼,真的是。”
“你可是惟一一個能騎它的人。”塞奇威克夫人說。
“它要是辦得到早就把我摔下來了。當它發現做不到時,就隻能屈服了。啊,它可真是個美人兒。但是說起騎馬,在那兒再也找不出比你更好的女孩子。你有可愛的臀部,可愛的雙手。你從來都不害怕,一刻也沒有,我想一直到現在始終如此。你開飛機,駕駛賽車也從不害怕。”
貝斯·塞奇威克又笑了笑。
“我得繼續寫我的信了。”
她從窗戶縮回身去。
米基斜靠在欄杆上,“我從來沒有忘記巴利高蘭,”他話中有話地說,“有時候我想給你寫信。”
屋裏傳來貝斯·塞奇威克刺耳的聲音: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邁克爾·戈爾曼?”
“我隻是想說,我沒有忘記——任何事情。我隻是想提醒你。”
貝斯·塞奇威克的聲音依然那麼刺耳:
“如果你的意思是我所認為的那樣,我將給你一條建議。要是你膽敢給我惹什麼麻煩,我就會像槍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