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別的我們能為你們做的事情了嗎?”他問道,“我能肯定,你們知道我們希望在任何方麵幫助你們,隻要你們真能理解我們對任何新聞報道的感受。”
“非常理解。”坎貝爾警督說。
“另外我還要和那女客房服務員談談。”“老爹”說。
“當然可以,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很懷疑她是否能夠告訴你些什麼。”
“很可能不會。但可能有些細節——卡農先生對一封信或一次約會所發表的看法。誰也不知道。”
漢弗萊斯先生瞥了一眼他的手表。
“她六點才上班,”他說,“三樓。也許,在這段時間裏,你們先喝點茶怎麼樣?”
“很好。”“老爹”馬上說。
他們一起離開辦公室。
戈林奇小姐說:“拉德利將軍會在吸煙室裏,那條通道的左手邊第一間屋子。他會坐在火爐旁看泰晤士報,我想,”她謹慎地加上一句,“他可能在睡覺,你真的不想讓我……”
“不用,不用,我會見機行事的。”“老爹”說,“另外一人呢——那位老婦人?”
“她正坐在那邊,壁爐旁。”戈林奇小姐說。
“那個長著毛茸茸的白發正在編織的人?”“老爹”看了看,說道。“簡直像是在舞台上,不是嗎?大眾化的姨姥姥。”
“如今的姨姥姥都不太像那樣了,”戈林奇小姐說,“連祖母、曾祖母都不是那樣了,要是談到她們的話。昨天我們這兒來了一個巴洛候爵夫人,她是個曾祖母。老實說,當她進來的時候我還不知道是她。剛從巴黎回來。她的臉上塗著厚厚的一層胭脂和白粉,像是戴著麵具,頭發染成淡銀灰色,我覺得那簡直就是個假人,但看上去倒是不錯。”
“嗯,”“老爹”說,“就我自己而言,我更喜歡那種老式的。嗯,謝謝你,夫人。”他向坎貝爾扭過頭去,“我處理這件事,好嗎,長官?我知道你有一個重要的約會。”
“好的,”坎貝爾說,他領會了他的意思,“我覺得不會有太大的收獲,但值得一試。”
漢弗萊斯先生向他的密室走去,一邊說:
“戈林奇小姐——請過來一下,就一會兒。”
戈林奇小姐跟著他進去然後關上門。
漢弗萊斯在屋裏走過來又走過去。他嚴厲地問道:
“他們為什麼要見羅絲?該問的沃德爾都問過了。”
“我想隻是例行公事而已。”戈林奇小姐滿腹狐疑地說。
“你最好先跟她交待一下。”
戈林奇小姐看上去有點吃驚。
“但是,坎貝爾警督肯定……”
“嗯,我並不擔心坎貝爾。是另外那個人,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想他沒說出自己的名字。我估計是個警佐,但看上去倒像個鄉巴佬。”
“像鄉巴佬?鬼才信呢。”漢弗萊斯先生說,再也顧不上自己的風度。“那是總警督戴維,簡直就是隻老狐狸。警察局的人對他評價頗高。我倒想知道他在這兒幹什麼,伸著鼻子嗅來嗅去的,還裝成一個和藹慈祥的鄉下佬。我很不喜歡這樣。”
“你不可以為……”
“我不知道該怎麼以為,但我告訴你我不喜歡這樣。除羅絲之外,他向你要求見其他什麼人嗎?”
“我想他打算和亨利談談。”
漢弗萊斯先生大笑了起來。戈林奇小姐也笑了。
“我們用不著擔心亨利。”
“不用,根本用不著。”
“還有認識卡農·彭尼神父的客人?”
漢弗萊斯先生又笑了。
“我希望他和老拉德利交談愉快。他將不得不喊破嗓子而不會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歡迎他去找拉德利和那隻可笑的老母雞,馬普爾小姐。不管怎麼樣,我不怎麼喜歡他在這兒嗅來嗅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