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亨利。”戈林奇小姐說。
“誰是亨利?”“老爹”問。
戈林奇小姐看上去幾乎震驚了。對她來說,還有誰不認識亨利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亨利不知道在這兒幹了多少年,”她說,“你進來的時候肯定注意到他為顧客上茶點。”
“像個名人,”戴維說,“我記得是注意到了他。”
“我不知道沒有了亨利我們該怎麼辦,”戈林奇小姐動情地說,“他真是太了不起了。要知道,他給這地方定下基調。”
“也許他會願意為我上茶點的,”總警督戴維說,“鬆餅,我看到他那兒有。我想再吃一頓好的鬆餅。”
“如果你喜歡,當然可以。”戈林奇小姐相當冷淡地說,“要我為你們在休息大廳裏要兩份茶嗎?”她轉向坎貝爾警督接著說。
“那……”警督的話剛一開頭,門突然開了,漢弗萊斯先生像幽靈一樣地出現了。
他看上去有些吃驚,接著狐疑地看著戈林奇小姐。戈林奇小姐作了解釋。
“這兩位先生是從蘇格蘭場來的,漢弗萊斯先生。”她說。
“坎貝爾警督。”坎貝爾說。
“哦,是的。對了,我想你們肯定是,”漢弗萊斯先生說,“為了卡農·彭尼神父的事來的吧?非常不同尋常的事情。我希望他沒發生什麼意外,可憐的老夥計。”
“我也是的,”戈林奇小姐說,“這麼一位受人尊敬的老人。”
“一個守舊派。”漢弗萊斯先生讚同地說道。
“看來你們這兒有相當多的守舊派。”總警督戴維發表評論。
“我想我們是有,我想我們是有,”漢弗萊斯先生說,“是的,在許多方麵我們真的算是個幸存者。”
“要知道,我們有自己的常客。”戈林奇小姐說,她的口氣十分自豪,“相同的人年複一年地回到這兒來。我們有許多美國人。波士頓人和華盛頓人。非常文靜,有教養。”
“他們喜歡我們這兒的英國氣氛。”漢弗萊斯先生笑笑說,露出他那白花花的牙齒。
“老爹”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坎貝爾警督說道:
“你非常確信這兒沒收到卡農先生的口信嗎?我的意思是,可能有人接到了卻忘了寫下來或者是忘了傳下去。”
“電話口信總是被非常仔細地記錄下來,”戈林奇小姐冷冰冰地說,“我不能想像這種情況是可能的,竟然有口信沒有傳到我手上或者轉給合適的值班人。”
她瞪眼看著他。
看上去坎貝爾警督給嚇了一跳。
“要知道,實際上我們以前已經回答了這些問題,”漢弗萊斯先生說,也冷冰冰地,“我們把所了解的情況都告訴給了你的警佐——我一時想不起他的名字來。”
“老爹”動了動身子,以一種拉家常的方式說:
“嗯,要知道,看起來情況已開始變得愈發嚴重了。看起來這不僅僅是心不在焉。所以,我想,我們最好能和你們開始提到的兩個人談上一兩句——拉德利將軍和馬普爾小姐。”
“你們想讓我——給安排一次與他們的麵談嗎?”漢弗萊斯先生看上去頗為不悅,“拉德利將軍的耳朵很不好使。”
“我覺得沒有必要把這弄得太正式,”總警督戴維說,“我們不想讓人們不安。你們盡可以放心地把這留給我們來辦。隻要指出那兩個你們提到的人就可以了。要知道,這隻是一次偶然的機會而已,萬一卡農·彭尼神父提及他的某個計劃,或者他打算在盧塞恩會見的某個人,或者誰將和他一起去盧塞恩。不管怎麼說,這值得一試。”
看上去漢弗萊斯先生的情緒稍有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