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真的看上去——”“老爹”正在理出自己的思路——“好像他是有意失蹤的。在半夜裏那樣地離開這個地方。您對此非常確信,是嗎?”他厲聲問道,“您不是做夢?”

“我絕對確信。”馬普爾小姐斷言。

“老爹”費力地站了起來。

“我最好去見見那個女客房服務員。”他說。

“老爹”看見羅斯·謝爾登正在工作,然後用審視的眼光打量著長相友善的她。

“很抱歉打擾你,”他說,“我知道你已經見過我們的警佐了。關於那位失蹤的先生,卡農·彭尼神父的事。”‖思‖兔‖在‖線‖閱‖讀‖

“哦,是的,長官,一位相當不錯的先生。他經常住這兒。”

“心不在焉。”“老爹”說。

羅斯·謝爾登那虛偽恭敬的臉上露出一絲得體的微笑。

“讓我看看,”“老爹”假裝查看一些記錄,“你最後一次看到卡農·彭尼神父是在……”

“在星期四的早上,長官。十九號的星期四。他告訴我他那天晚上不回來,而且可能第二天也不回來。他要去,我想,要去日內瓦。不管怎樣,是瑞士的某個地方。他給我兩件要洗的襯衫,我說到第二天早上它們就能洗好。”

“那就是你最後一次看見他,呃?”

“是的,長官。要知道,我下午不上班。我六點整再回來工作。到那時候他肯定已經離開了,要麼,他不管怎麼樣已經到樓下了,不在他的房間。他留下了兩隻手提箱。”

“對,”“老爹”說。箱子裏的東西已經檢查過了,但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他繼續道:“你第二天早上叫他了嗎?”

“叫他?沒有,長官,他已經走了。”

“你通常是怎麼做的——給他送早茶?早餐?”

“早茶,長官。他經常在樓下吃早餐。”

“這麼說你第二天就根本沒有進他的房間?”

“哦,我進了,長官。”羅斯聽起來有些震驚,“我像往常一樣進入他的房間。一方麵我把他的襯衫拿進去。另外,我當然還打掃了他的房間。我們每天都打掃所有房間。”

“床睡過嗎?”

她盯著他。“床,長官?哦,沒有。”

“床上亂嗎——有任何皺折嗎?”

她搖搖頭。

“浴室呢?”

“有一條濕手巾,長官,我推測是前一天晚上用過的。他可能洗了手,出發之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又回到房間?也許很晚——半夜之後?”

她有些迷惑不解地盯著他。“老爹”張開口,接著又閉上了。要麼她對卡農先生的返回一無所知,要麼她是個高水平的演員。

“他的衣服呢——西服。它們都在箱子裏裝好了嗎?”

“沒有,長官,它們都掛在衣櫃裏。要知道,他保留了他的房間,長官。”

“是誰把它們裝起來的?”

“戈林奇小姐吩咐的,長官。那時需要騰出這房間,讓一位新來的女士住進來。”

一個坦誠率直、前後一致的敘述。如果那位老夫人是正確的,說她看見卡農·彭尼神父於星期五早上三點鍾離開他的房間,那麼他肯定在什麼時候又回到了那個房間。可是沒有人看見他進入旅館。他是,出於某種原因,故意不讓別人看到的嗎?他在房間裏也沒留下任何痕跡。他甚至沒有在床上躺過。這整件事是不是馬普爾小姐做夢做出來的?像她這樣的年紀,倒是非常可能的。他想出了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