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
“一個姑娘,真的嗎?你認為我能幫上忙嗎?”
“我不知道,”馬普爾小姐說,“我一點都不知道。但是我擔心,非常擔心。”
“老爹”沒有逼迫她。他坐在那兒,看上去碩大、舒坦而且相當愚蠢。他讓她從容一些。她曾願意盡她所能幫助他,而他也很樂意盡他最大努力去幫助她。也許,他並不大感興趣。但是,誰也說不準。
“報紙上有許多,”馬普爾小姐清楚地小聲說道,“有關法庭上的非法事件的報道:關於年輕人的,‘需要關懷和保護’的兒童和姑娘。我想這隻是個法律上的術語,但它可能意味著什麼真的東西。”
“你提到的這個姑娘,你覺得她需要關懷和保護嗎?”
“對。我是有這樣的感覺。”
“是個孤兒嗎?”
“哦,不是的,”馬普爾小姐說,“很大程度上不是,如果我能這樣說的話。從表麵上看她受到非常嚴密的保護和非常周到的關懷。”
“聽起來很有趣。”
“她住在這個旅館裏,”馬普爾小姐說,“我想是和一位卡彭特太太一起的。我在登記簿裏查看了姓名,姑娘名叫埃爾韋拉·布萊克。”
“老爹”馬上產生了興趣,他抬起頭。
“她是個可愛的姑娘。很年輕,非常年輕,正如我所說的,是受關懷和保護的。她的監護人叫做勒斯科姆上校,一個很不錯的人,相當有魅力。當然是上了年紀的人,但恐怕極為天真。”
“姑娘還是監護人?”
“我指的是監護人,”馬普爾小姐說,“我不了解那姑娘。但我確實認為她正處於危險之中。我非常偶然地在巴特西公園裏碰到她。她和一個年輕人正坐在公園裏的一個茶水點心鋪裏。”
“哦,是那樣的嗎?”“老爹”說,“我想肯定是個不受歡迎的人。癟皮士,詐騙犯,暴徒……”
“一個很英俊的男人,”馬普爾小姐說,“不是那麼年輕。三十多歲,我想是那種對女人來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但他的臉很糟糕。冷酷,貪婪,奸詐。”
“他可能並不像看上去那麼壞。”“老爹”安慰她說。
“若有什麼不同的話,他比看上去還要壞,”馬普爾小姐說,“我對這一點深信不疑。他開著輛大賽車。”
“老爹”迅速抬起頭。
“賽車?”
“對。我有幾次看到它停在旅館附近。”
“你不記得它的車牌號,是嗎?”
“不,我記得。FAN2266。我有個口吃的表妹,”馬普爾小姐解釋說,“我就是這麼記住的。”
“老爹”露出困惑的表情。
“你知道他是誰嗎?”馬普爾小姐問。
“事實上,我知道他,”“老爹”慢慢說道,“一半法國血統,一半波蘭血統。非常出名的賽車手,三年前是世界冠軍。他名叫拉迪斯拉斯·馬利諾斯基。你對他的一些看法是非常正確的。他在和女人的關係方麵名聲不好。也就是說,對一個年輕姑娘而言他不是個合適的朋友,但對這樣的事情很難采取任何措施。我想她是偷偷地去見他的,對嗎?”
“幾乎是肯定的。”馬普爾小姐說。
“你和她的監護人接觸過嗎?”
“我不大了解他,”馬普爾小姐說,“隻是有一次我們一位共同的朋友把我介紹給他了。我不想像是要散布謠言般地去找他。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可以通過某種方式采取點措施。”
“我可以試試,”“老爹”說,“順便說一句,我想你可能會很樂意地知道你的朋友——卡農·彭尼神父——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