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跟你們就更沒有什麼關係了。”卡農·彭尼神父安慰她說。
顯然說這樣的話不怎麼合適。
“但它和伯特倫旅館有聯係。我們不得不允許警察在這兒向人詢問,因為被槍殺的是我們的門衛。”
“這麼說外麵是你們新雇的一個人。你知道嗎,不知道為什麼我剛才覺得什麼東西看上去有點奇怪。”
“是的,我知道他不是太令人滿意。我的意思是,不是我們所習慣的那種風格。可是當然啦,我們不得不趕緊找一個。”
“我現在都想起來了,”卡農·彭尼神父說,把他一周前從報紙上看到的一些模糊的記憶拚湊到一起,“我還以為被打中的是個姑娘。”
“您是說塞奇威克夫人的女兒嗎?我想您還記得在這兒見到她和她的監護人勒斯科姆上校一起。顯然她在大霧中遭人襲擊。我想他們是想搶她的包。不管怎麼說,他們向她開了一槍,然後戈爾曼——他以前曾是個軍人,處變不驚——他衝過去,擋在她前麵,以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子彈,可憐的人兒。”
“非常讓人傷心,非常。”卡農·彭尼神父搖著頭說。
“這使一切都變得極為糟糕,”戈林奇小姐抱怨說,“我的意思是,警察不斷地進進出出。我想那是應該的,但是我們這兒不喜歡這樣,盡管我得承認總警督戴維和沃德爾警佐看起來都非常值得尊敬。普普通通的服裝,而且樣式非常不錯,不是人們在電影裏看到的腳穿長靴身披雨衣的那種。幾乎像是我們中的一員。”
“呃——是的。”卡農·彭尼神父說。
“您去過醫院嗎?”戈林奇小姐問道。
“沒有,”卡農先生說,“一個非常好心的人,非常好心的撒馬利亞人——我想是個種植蔬菜和水果的農夫——把我救了回去,他的妻子照顧我直到恢複健康。我非常感激,非常感激。發現世界上還有人情味真是讓人振奮。你不這樣認為嗎?”
戈林奇小姐說她認為這確實非常讓人振奮。“可是,報紙上報道的犯罪案件卻總在不斷增多,”她接著說,“那些令人恐怖的年輕小夥子和姑娘們,他們搶劫銀行、搶劫火車、襲擊路人。”她抬眼看看說,“總警督戴維正從樓上下來。我想,他想和你談談。”
“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想跟我談話,”卡農·彭尼神父困惑地說,“要知道,他已經去找過我了,”他說,“在查德明斯特。我想,他非常失望,因為我不能告訴他任何有用的東西。”
“您不能嗎?”
卡農先生惆悵地搖搖頭。
“我記不得了。事故發生在一個叫做貝德漢普頓的地方附近,而我一點都不明白我會在那兒幹什麼。總警督不停地問我為什麼去那兒,可我不能答複他。非常奇怪,不是嗎?他好像以為我曾駕車從一個火車站附近的某個地方開往一個教區的牧師住宅。”
“聽上去這很有可能。”戈林奇小姐說。
“這根本不可能,”卡農·彭尼神父說,“我是說,我為什麼要開著車在一個自己並不熟悉的地方轉悠呢?”
總警督戴維已經走上前來。
“您來啦,卡農·彭尼神父,”他說,“感覺又正常了嗎?”
“哦,現在感覺相當好。”卡農先生說,“不過還經常頭痛。醫生告訴我不要太累。可我好像還是想不起來我應該記得的事,醫生說這些記憶可能永遠都不會恢複。”
“嗯,”總警督戴維說,“隻要有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他帶著卡農先生離開櫃台。“我想讓您試著做一個小試驗,”他說,“您不介意幫我這個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