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傑弗遜夫人非常愛她的兒子。有些女人的想法非常奇怪,認為由於兒女的原因所犯的罪在道德上幾乎是可以接受的。我在鄉下就碰到過這樣的人。她們說:‘好啦,您瞧,小姐,這全都是為了戴西。’她們似乎認為這可以使可疑的行為變得無關緊要。這是非常不嚴肅的想法。

“當然,如果允許我用一個體育名詞來形容,馬克·加斯克爾先生是個更具成功可能性的賽跑選手。他是個賭棍,我想他沒有很高的道德標準。但是出於某些原因,我覺得這個案子牽涉到一個女人。

“我說過我要尋找動機,而錢似乎非常有啟發意義。根據醫學證據,魯比·基恩死時這兩個人都不在犯罪現場,這著實讓人惱火。

“但是不久以後,在一輛被燒毀的汽車裏發現了帕梅拉·裏夫斯的屍體,整件事也就昭然若揭。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不能說明問題。

“現在我掌握了這個案子的兩個方麵,而且兩者皆令人信服,然而卻無法把它們聯係起來。一定有某種聯係,但是我找不到。我知道的惟一犯罪嫌疑人沒有動機。

“我真傻,”馬普爾小姐若有所思地說,“要不是黛娜·李,我根本不會想到——其實這是世界上最明白無誤的事。薩默塞特教堂:結婚!這不隻是加斯克爾先生或傑弗遜夫人的問題——結婚意味著更多的可能性。如果他們其中一個結婚了,甚或可能會結婚,那麼也要把婚約的另一方考慮進去。比如說,雷蒙德或許認為他很有可能娶一個富有的女人為妻。他對傑弗遜夫人非常殷勤,而且我認為正是他的魅力把她從長期的守寡狀態中喚醒過來。她一直隻滿足於做傑弗遜先生的女兒——就像魯思和內奧米——隻不過,如果你們記得,內奧米費盡心機為魯思安排了一樁合適的婚姻。

“除了雷蒙德,還有麥克萊思先生。她很喜歡他,而且似乎很有可能她最終會嫁給他。他不富有——而且出事的那天晚上他距戴恩茅斯不遠。好像每個人都有作案的可能,是不是當然,我心裏很明白。我們不能忽視那些被咬過的指甲。”

“指甲”亨利爵士說,“可是她扯劈了一隻,然後把其餘的剪掉了。”

“根本沒有的事,”馬普爾小姐說,“咬過的指甲和剪短的指甲完全不一樣2隻要稍稍懂點女孩指甲的人都不會弄錯——咬過的指甲很難看,我總是在課上這樣對那些女孩說。要知道,那些指甲就是事實。它們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班特裏上校藏書室裏的屍體根本就不是魯比。基恩。

“這立刻使我聯想到那個與此有關的人。喬西!喬西辨認了屍體。她當時就知道,她一定知道那不是魯比·基恩的屍體。可她說是。她不明白,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屍體會在那裏。實際上她泄露了秘密。為什麼因為她最清楚屍體本應該在哪裏2在巴茲爾·布萊克的小屋。是誰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向巴茲爾是喬西,她對雷蒙德說魯比或許和那個拍電影的家夥在一起。這之前,她偷偷往魯比的手袋裏塞了一張巴茲爾的快照。誰會那麼憎恨這女孩;甚至於看見她死了都掩藏不住喬西2喬西,精明、實際、冷酷無情,一心隻為錢。

“我剛才說的太容易相信人就是這個意思。沒有人對喬西指認魯比·基恩屍體的說法表示懷疑,原因很簡單,因為當時她似乎沒有撒謊的動機。動機總是個難題——很明顯這件事和喬西有關,但魯比的死無論怎樣都好像和她的利益完全相反。直到黛娜·李提起薩默塞特教堂,我才找到那個聯係。

“婚姻:喬西和馬克·加斯克爾實際上已經結婚了——那麼一切就一目了然。現在我們已經知道,馬克和喬西一年前就結婚了。他們要保守這個秘密直到傑弗遜先生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