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認為會比較好些的。”瑪柏兒說:“到時候我會知道,要計劃什麼或如何進行,也許在某些方麵,我能幫上一個忙呢。我在此地再度向你們致謝。我想,不難在金波爾租到一間房的。”她望望派拉茲。
“那就好。今天有幾間房空了,沒有客滿。我想,桑德朋太太已替旅行團預定好房間,今晚在那裏過夜,明天我們就能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又是說再見,又是感謝。派拉茲提了瑪柏兒的手提皮箱,大步走出去。
“就在轉過彎,左麵頭一條街。”他說。
“我知道,昨天我已走過了。可憐的鄧波兒小姐,我希望她受傷的不嚴重。”
“我想,她有點—”派拉茲說:“當然,你清楚醫生們。他們的說法總是一樣,想法也相同。當地沒有別的醫院—他們不得不送她到約八裏遠的卡尼斯鎮上去。不論怎樣,在我們把你安頓好在旅館裏的時候,桑德朋太太會帶著消息回來了。”
他們邊說著話,已走到了那裏,看到這些同車旅行的人們,全聚集在咖啡室裏,在喝咖啡,吃早點。這時候,白脫納夫婦正在說話。
“啊!事情發生得太慘了,”白脫納太太說,“大家全慌亂了手腳。在我們大夥兒玩得這麼快活,欣賞每件事的時候,卻沒想到會發生了這件事。可憐的鄧波兒小姐。我總是認為,她是個很穩健的人,是嗎?亨利?”
“確是這樣,”亨利說:“的確,我真的奇怪—是啊!我們的日子不多,你知道—我們是否最好—呃,就在此地放棄這次旅行,不再繼續下去?我的解釋有點不清楚,我是說應等到我們確實的知道,如果你是—呃,我是說,如果這是一件預謀的事情,能令人送命的,就可能需要來一次調查了,或報警。”
“哦,亨利,別說得這麼怕人!”
“我認為你太悲觀了,白脫納先生。情形不可能那麼嚴重的。”
卡斯派先生用外國口音說:“是啊!不過情形好象很嚴重呢。昨天,當桑德朋太太在電話裏,對醫生說話的時候,我已聽說了。情形好象很嚴重呢。他們說,鄧波兒小姐受到嚴重的腦震蕩,嚴重得很。他是一名這方麵的權威,是被請來診治她,看看能不能動手術的大夫。這真是非常不幸。”
“哦,天啊,”倫姆納小姐說:“如果有何疑問的話,或者我們必須回去了。讓我查看一下火車時刻表。”她轉過身,對白脫納太太說:“你知道,我是把我的貓兒們,交代好托付鄰居了,如果多耽擱一天,事情就麻煩了。”
“啊!我們這麼激動,對事情是沒有益處的。”尼斯萊波透太太說:“裘納,快把這個甜麵包扔到廢紙簍裏去吧。你聽見嗎?一點也吃不下。多令人倒胃口。我不想把它剩在餐盤裏,令人生出惡感。”
裘納把甜麵包扔掉了。她說:“派拉茲和我到外麵去散一會步,沒關係吧!我是說,就隻到鎮上去看看,光是坐在這兒,悲慘地談著話,真沒意思。而且,聊天對於事情的發展實在是愛莫能助。”
“你們要出去散步,真是非常聰明。”柯克小姐說。
“是啊!你不一道去嗎?”萊斯尼波透太太還沒開口,裘納禮貌性的問。
柯可小姐和巴諾小姐互相望著,歎著氣。
“草地非常滑溜呢,”巴諾小姐說:“在那濕漉漉的草上,我自己就跌過一兩次。”
“還有那石頭。”柯克小姐說:“就在轉過小徑的一個角落上,掉下一些小石頭。有一塊擊中了我的肩上,很痛。”
分配了茶、咖啡、餅幹和蛋糕,大家似乎有點疏遠和不痛快。當大災難發生時,沒人知道,該用什麼辦法應付。每個人說出他們的意見,表示出驚異和苦痛。他們現在在等消息了,同時有點渴望遊覽風景,並希望在早上,能獲得一些有趣味的消息。午餐要等到一點鍾才上桌,他們真的覺得,坐著說同樣的話,真有點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