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坐在那裏,盯著她望。
瑪柏兒在想,一會兒他會說:“親愛的女士,究竟是什麼朕兆?飲食不舒服麼?缺少睡眠?或是消化不良?”她現在幾乎可以肯定,他是個醫生了。
“什麼時候他對你提到我的?那一定是在—”
“是在幾星期前。在他去世之前。他對我說,你會做這一次的旅行。”
“他知道,你也會來旅行的。你真的就來了。”
“也可以這麼說,”溫斯德說:“他曾對我說,你會來旅行,事實上,我知道是他替你安排了這次旅行的。”
“他這人真好。”瑪柏兒說:“的確很好。當我發現他替我預定了旅程時,我吃驚極了。請了這樣的客。我自己是辦不到的。”
“是啊!”溫斯德說:“他真慷慨。”
他點著頭,好象一個小孩,對一出精彩演出,大為喝彩一樣。
“在我們都這麼高興的時候,遊覽受到了阻斷,真是不幸。”瑪柏兒說。
“是啊!”溫斯德說:“真想不到。你認為怎樣?”
“他怎麼說呢?”
他裂開嘴露出微笑,眼睛遇上她挑戰的眼色。
“拉菲爾先生,”他說:“曾詳細地說起過你,瑪柏兒小姐。他建議我和你一起旅行,就可以及時和你見麵。因為同車旅行的人,總免不了要碰麵的。有時他們常要花一兩天,為了不同的嗜好或興趣,可能分成好幾夥人。他還建議我—我該注意到你。”
“注意我?”瑪柏兒有點不悅了。“為了什麼?”
“我想是為了保護你。他要有十分的把握,你不會發生一點意外。”
“我發生事情?我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倒想知道呢?”
“可能就象發生在鄧波兒身上的那類事情。”溫斯德說。
裘納克拉福走到了旅館的轉角地方。她帶了一隻購物籃子。她走過他們,點一下頭,帶了一點好奇的望著他們,走到街上。直到她走得看不到了,溫斯德才說話。
“一個好女孩子,”他說:“至少我這樣想。對一個專橫的姑媽,做一頭能負重的野獸,可是,我相信,再過不久,她便會到了反抗的年齡。”
“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瑪柏兒說,這時候對裘納可能的反抗,不感興趣了。
“由於所發生的事情,我們將需要提出討論了。”
“你是說由於這次不幸事件嗎?”
“是啊。如果這算是一件不幸事件的話。”
“你認為,這不是一件不幸事件嗎?”
“呃,我認為這也有可能的。”
“當然我什麼也不知道。”瑪柏兒猶豫地說。
“不。你不在現場。你—我會這麼說—你正在別的地方,可能有事情做嗎?”
瑪柏兒默然了一會。望了溫斯德一眼。然後說:“我沒有完全聽懂你話中的意思。”
“你需要小心才好,處處小心。”
“我小心得已形成習慣啦!”她說。
“做人小心嗎?”
“我是說我對任何事情,總是處處小心的。信不信由你。”
“是啊!你完全說得對。你對我什麼都不清楚。僅在觀光古堡、曆史性莊園和珍奇的花園,一次非常令人愉快旅行的遊客名單上,知道了我的名字。說起來,也許是那些花園,最吸引你的注意呢。”
“可能是的。”
“此地還有旁的人。對花園也感到興趣的樣子。”
“或者裝出對花園有興趣呢。”
“呃!”溫斯德說:“你已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