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克勞蒂說;“維妮黛是那學校的學生。她父母死後,她來這兒和我們住了一陣子,並決定她未來想做的事情。那時她大約十八到十九歲。一個甜蜜深情和可愛的女孩子。她認為或許應當接受護士訓練,可是她有非常好的腦筋,鄧波兒小姐堅持,她必須進大學。所以她就去讀書—結果發生了這件可怕的事情。”

她掉開頭去。

“我—如果現在我不再說這件事了,你介意嗎?”

“啊,當然不介意。”瑪柏兒說:“我真難過,讓你們想起一些悲慘的事。我並不知道。我—我並沒聽說過。我認為—呃,我是說”她變得愈加口鈍了。

那天晚上,她又聽到了一些事。格勒尼太太到她房裏時,她正在換衣服,要出去,參加旅館裏的其他人的聚會。

“我想,我必須來,向你說明一些事,”格勒尼太太說:“關於這女孩子,維妮黛漢脫。當然你不知道,我的姊姊克勞蒂特別喜愛她,她可怕的死,對她是個打擊。我們再沒提過她,是不是我們可能有幫助,但—我想,如果我完全告訴了你事實,你會明白的,事情也會輕易多了。我們不知道,維妮黛交了不少朋友,其中是一個令人不愉快的—非常不愉快的—一個危險的—年輕人,他已有過犯罪的記錄。他有一次走過時,到此地來看我們。我們同他父親很熟。”她停了一下。“我想,如果你還不知道的話,還是把全部事實告訴你好,你似乎還不知道呢。他確是拉菲爾先生的兒子,密契爾—”“天啊,”瑪柏兒說:“不—不—我記不得他的名字了,但我記得,聽說有個兒子—他不太喜歡呢。”

“更遭的是,”格勒尼太太說:“他總是惹是非。為了各種不同的事情,例如攻擊一個十幾歲大的女孩等這種行為,有一兩次甚至被送進了法院。當然我自己認為,法官們對那樣的事情,太過於寬大。他們往往為了不破壞一個年輕人的學業前程,而做了許多有保留的判決。如果這些男孩子及時的被送進監獄,或許他們就不會犯更大的錯了。他也是名竊賊,曾偽造支票,勒索,是一個十足的壞蛋。我們和他母親是朋友。我常認為她很幸運,在她受到兒子折磨之前就死了。

我認為,拉菲爾已盡了他的全力,替這孩子找個合適的工作,給他優厚的待遇。可是密契爾繼續做壞,這對他而言是個大打擊,雖然他裝得漠不關心。不管所發生的事情。但住在此地村裏的人,也許已告訴過你,我們在這一地區,曾發生的凶殺和暴力事件。不僅是在此地,在附近二十裏遠或五十裏遠的地方,也曾發生過類似的事。這引起了警方的懷疑,甚至有一兩件還發生在大約一百裏遠的地方。但都是以此地為中心點。有一天,維妮黛出去探望一個朋友,從此她再也沒回來。我們為了這件事,曾報告警方,警方為了找她,尋遍整個鄉下,卻一點痕跡也沒有。我們登報,他們也同樣登報,他們說,她是和男朋友跑掉了。然後謠言到處飛,沒有人看到她和密契爾在一起。警方開始注意密契爾,他可能犯了某些罪,雖然他們沒發現其中有任何直接的關聯。但據說有人看到維妮黛和一個男人,從衣著和旁的物件上所做的描述,他的樣子象密契爾,他們坐在一輛車子裏。再沒有其他證據了。直到六個月後,在離此地三十裏遠有點荒蕪的林子裏,一處石頭和泥土覆蓋的溝渠中,發現了她的屍體。克勞蒂不得不去認屍。不錯,是維妮黛。她是被人勒死的,頭部被打爛了。克勞蒂受到這次打擊,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