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複捐助衣物的特別請求。所以我必定記錯了人名地址。你能再說一遍麼?”她小心地記在一本小記事本上。
“我怕包裹已寄出去了,雖然—”
“哦,是啊,我會解釋弄錯的原因,並請求他們把包裹寄到造船廠協會。我會非常感激你。”
瑪柏兒快步走了出去。
維嘉太太給下一個客人,拿出郵票,對旁邊一個同事說—她們做事有點神經錯亂,可憐的老家夥。希望她不常做這樣的事情。
瑪柏兒走出郵局,遇見了艾姆那派拉茲和裘納克拉福。
她注意到裘納臉色蒼白,樣子煩惱。
“我不得不提出證據,”她說:“我不知道—他們會問我什麼?我好害怕。我—我並不喜歡。我對警官說了,告訴他,我認為我們看到的事。”
“別擔心,裘納,”艾姆那派拉茲說:“你知道,這不過是一次驗屍官的審問。他是個好人,隻是個醫生。他不過問你幾個問題,你把看到的事說出來就是了。”“你也看到的。”裘納說。
“是啊,我看到了。”艾姆那說:“至少我看到有個人在那上麵。靠近這圓石頭和什麼的。快說下去,裘納。”
“他們到旅館裏來搜查我們的房間,”裘納說:“他們請我們準許,但他們有張搜捕令。查看我們房間,我們行李中的東西。”
“我想,他們想要找出這件有格子紋的套頭毛衫。不論怎樣,你用不著擔心。如果你自己有一件黑色和深紅色的套頭毛衫,你就不會說了,是嗎?是黑色和深紅色的,是嗎?”
“那我不知道,”艾姆那派拉茲說:“我不太清楚衣裳的顏色。我想是一種鮮豔顏色,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了。—”
“他們沒找到,”裘納說:“畢竟,我們沒一個人隨身帶著這麼多衣裳的。坐遊覽車旅行的人是不會多帶衣裳的。在任何人帶的衣裳裏,也沒有象那樣的衣服。我從沒有看到人—我是說,在我們的人裏麵,有人穿上那樣的衣裳,到現在還沒有。你呢?”“沒有,我也沒看到。但我認為—我說不出,我應當知道,是不是我已看到了。”派拉茲說:“我對紅色和綠色不大能分辨得出。”
“哦,你有點色盲,是嗎?”裘納說:“那天我已注意到了。”
“你怎麼說?注意到了?”
“我圍了紅圍巾。問你是不是看到了。你說,你在什麼地方,看到一條你帶給我的綠圍巾,結果那是一條紅的呢。可是你卻分辨不出。”
“呃,別再說我是色盲了。我不愛聽這說法。叫人聽起來這麼不愉快。”“男人比女人更容易患上色盲,”裘納說:“這是和基因有關係的。你知道,陽性和陰性。”
“你把這說得好象是患上麻疹呢。”派拉茲說:“呃,我們到啦。”
“你似乎不介意呢。”他們步上石階時,裘納說。
“呃,也不完全是。我從沒受過盤問,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頗有意思。”斯脫克醫生是個頭發灰白,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先是警方的證據,再後是醫藥證據,引起腦震蕩死亡技術上的細節。桑德朋太太說出了這次遊覽車旅行的詳情,那個下午特別安排的旅程,和怎樣發生不幸事件的經過。她說鄧波兒小姐,年紀雖然不輕,卻是個走路很快的人。這夥人沿了小山轉彎處的一條小徑走去,緩慢爬上這所原建於依莉莎白時,以後又重新修過和增建的古老摩蘭教堂,在鄰近的頂峰上,有所名叫波拉維的紀念堂。上山的路很陡,人們步履不穩的爬上去,年輕的人半跑半走的在最前麵,比別人更快的到達目的地。上了年紀的人,爬速便很緩慢了。她自己常被拋在這夥遊客後麵。如果需要的話,她會對這些疲累的人說,他們願意的話,可以回去。她說鄧波兒小姐曾同白脫納夫婦說過話。鄧波兒小姐,雖已有六十歲以上了,對他們走得緩慢,很感不耐,把他們老遠拋在後麵,轉過一個彎,有點急促地走到前麵,以前她常是這樣的。如果她等後麵的人,等得太久了,便會不耐煩,寧願一個人走去。他們聽到前麵一聲喊叫,她和旁的人跑上去,轉過一條小徑的彎,看到鄧波兒小姐躺在地上。大圓石頭脫離了上麵的山腹,還有同樣的幾塊。他們認為,一定是滾下了山腹,當鄧波兒小姐走下小徑時,便把她擊個正著。這是件不幸和悲慘的意外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