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認為他有危險,斷然地同他決裂,而因此惹起他的憤怒、殘暴和凶殺的欲望?我真的弄不明白。”“你不明白,”瑪柏兒說:“不過你仍舊明白和相信一件事情,是嗎?”“你說相信,這怎麼說呢?你是從宗教觀點上說的麼?”
“啊,不是。”瑪柏兒說:“我說的不是這意思。我是說,你或許有一種很強烈的信心,覺得那兩個人彼此相愛,有意想結合。可是,發生了某些事情,受到了阻止。某些事情使她死了。而你仍舊相信,若沒有阻攔,他們那天會到你那裏舉行婚禮?”“你說得對。是的,我仍舊相信,他們是兩個相愛的人,而且無論對方行為如何,他們都想廝守終生。她真的愛他,卻因為她所做的事而促使死神降臨。”
“你必須繼續相信下去。”瑪柏兒說:“因為,我也認為是這樣呢。”
“那麼我們又該怎麼辦呢?”
“我也不知道。”瑪柏兒說:“不過我認為,鄧波兒小姐真的知道,或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她說了一個可怕的字:‘愛’。我想,當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意思是說,因為愛的事件,促使維妮黛自殺了。這可能是因為她發現了一些有關密契爾的事情,使她煩惱和起了反感。可是我不認為她會因此而自殺。”
“不,”他說:“不可能是這樣的。自殺的人是不會把自己的頭臉打爛的。”“可怕!”瑪柏兒說:“真可怕!沒有人可能對所愛的人這麼做的。即使是為了愛而不得不殺人,也不可能如此。如果他殺害了她,他不可能那麼做的。他或許會將她勒死,但不會把她的頭臉損壞的。”她喃喃的說:“愛,愛,一個多可怕的字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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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離別
第二天早上,遊覽車停在金波爾旅館前麵。瑪柏兒下了車,和她的朋友們話別。她發現尼斯萊波透太太的樣子很慷慨。
“真的,現在的女孩子們,”她說:“沒有活力,沒有持久力。”
瑪柏兒質問似地望著她。
“我是說,裘納,我的侄女。”
“啊,天啊!她不舒服嗎?”
“呃,她說她身體不舒服。頭暈、喉痛又有點發燒,我看那全是胡說。”“啊,我真難過。”瑪柏兒說:“我可以幫忙嗎?例如說照顧她什麼的?”“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不會去管她的。”波透太太說:“她的生病,完全是借口。”瑪柏兒不解地望著她。
“女孩子們這麼笨,總是輕易墜入愛河。”
“是派拉茲嗎?”瑪柏兒問。
“啊,你已注意到了嗎?是啊,他們要好得簡直到了結婚的地步。無論怎樣,我不喜歡他。這些長頭發的學生,總是成群結隊的,到處談情。而且他們相愛怎麼不正當的對我說,還裝糊塗?我真不喜歡他們的行為。這次旅行我付了一切的費用,結果竟隻落得孤孤零零的一個人。”
“我認為,好象她照顧你照顧得蠻周到呢。”瑪柏兒說。
“呃,可是這幾天就不一樣了,女孩子們不知道,人們一到中年時,就需要有人扶助了。他們似乎有種荒唐想法,想去遊覽一些山或紀念碑,或步行七、八裏遠的路。”“如果她喉痛和體溫升高—”
“你知道,隻要遊覽車一駛走,她的喉痛就好了,體溫也下降了。”波透太太說:“哦,天啊,我們現在要上車了。哦,再見,瑪柏兒小姐,真高興認識你。真遺憾你不跟我們一起去。”
“我自己也很遺憾呢。”瑪柏兒說:“可是,波透太太,我不象你這麼年輕,有活力。我真的覺得—呃,經過過去幾天的波折,和旁的一切事情後,我真的需要做一次日夜二十四小時的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