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拉茲所說的,這件事隻有一個可能。那不是一件意外事件,而是一件故意的謀殺。”
“我想是從那時候起,”瑪柏兒說:“我終於有了個結論。因為在同一個時候我聽到了拉菲爾先生的兒子的整個故事。這個犯了過失的孩子,是一名前科犯,做了很多壞事,可是沒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他可能是凶手。一切證據對他不利。任何人都會猜測,是他殺害了這女孩子,我現在已知道她叫維妮黛漢脫。可是亞契達在這件事上,好象戴上最後一頂王冠。他認識那兩個年輕人。他們到他那裏,說要結婚,他便自己擔起責任,決定讓他們結婚。他認為,這也許不是一件聰明的婚姻,但卻被事實證明是正當的一件婚姻,他們兩人彼此相愛。這個女孩子愛這男孩子,象他叫做的真實的愛—象她名字一樣真實的愛。而他認為,那個男孩子,雖然因性方麵的事,聲明狼籍,確實是真正在愛這女孩子,多方麵對她一片真心,盡力想矯正他一些邪惡的癖性。亞契達卻不抱樂觀。我想,他並不相信,這會是一件完全幸福的婚姻。他的想法是,象他叫做是一件必須的婚姻—必須的是,因為如果你愛得過頭,你就須付出代價,即使這代價令人失望,和相當令人不愉快。但有一件事,我完全確定:被毀損的頭部和臉部,不可能是一個真正愛這女孩子的男孩子做的事。這不是一件性攻擊事件。在這件愛情事件裏,愛的根苗是軟弱的。我準備同意亞契達的話。不過我也明白,我得到了真正線索,那是鄧波兒小姐告訴我的。她說,維妮黛的死因是‘愛’—最令人可怕的字眼。”
“這已很清楚了,”瑪柏兒說:“我想,我已知道了有若幹時候了。就是這件小事情不符合,但現在符合了。符合了鄧波兒小姐所說的話,維妮黛死的原因。她最初說了這個字,‘愛’,然後說:‘愛’可能是最可怕的字眼。那時,就很清楚且完全的說明了—克勞蒂對這女孩子,具有壓製性的愛。這女孩子對她英雄式崇拜的愛,對她的依賴,然後當她長大一點的時候,她有了正常的直覺。她需要愛,需要自由自在的愛,需要結婚,生孩子。需要她愛的這男孩子。她知道他不可靠,知道人們說他是壞蛋,可是,這動搖不了任何女孩子對一個男孩子的愛意。不,年輕女孩子常常喜歡壞蛋,她們同壞蛋愛上了,完全確信能夠改變他們。她們體貼人意,愛情始終不渝,可靠的丈夫們得到了收獲,在我年輕時候,一個女孩子會變成‘他們的姊妹’,這從沒有完全令他們滿意。維妮黛愛上了密契爾,密契爾準備展開一頁新的生活,要娶這女孩子,真的不再希望愛旁的女孩子。所以他們計劃結婚。我想,維妮黛曾寫信給鄧波兒小姐,告訴她說,她將和密契爾結婚。這是秘密安排的,因為我認為,維妮黛的確體會到,她做的事,不會被克勞蒂允許的;而她心中真想逃避掉她過去深深愛著的人,因為那樣的愛,不是正常的愛。當然,克勞蒂是想盡法子阻止他們了。所以,象旁的年輕人一樣,他們私奔了。他們不需要飛去格瑞那格林,他們已到了法定的結婚年齡。因此她向亞契達訴苦,她的老朋友,亞契達牧師便替他們安排好了婚禮的日子,時間、地點,可能甚至她秘密地帶了一些婚禮時穿的衣裳。沒有疑問的,他們在某個地點會晤。他們必須分別的到這會晤地點。我在想,密契爾到了那裏,可是她沒有來。他等候她,然後想知道,為什麼她沒有來,我認為,也許會傳送給他一個消息,或甚至寄給他一封信。克勞蒂可能用假冒的筆法,說她改變了主意。這便全完蛋了,她走掉了一段時間,以便事過境遷。我說不出。但我不認為,他曾想到,或做夢也沒想到這真正的原因—為什麼她沒有來,為什麼她連信也沒寫給他。他當時並沒認為她是故意的、無情或幾乎是瘋狂的,也許是破壞性的。克勞蒂不想失去她心愛的女孩子,不想讓維妮黛走掉,不想讓維妮黛跑到她痛恨和厭惡的那名年輕人那裏。她用她自己的做法,保有了維妮黛。但我不相信的是—她會把這女孩子勒死,再毀損了她的頭臉。我不認為,她不可能忍心這樣做。她把那間坍倒的溫室的磚頭,再重新布置過,堆上泥土和草皮。這女孩子可能已喝下過多的安眠藥。一杯毒藥—即使不是毒藥。她在那花園裏埋掉這女孩子,堆好磚頭,泥土,和草皮—”“不會引起另兩個妹妹的猜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