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女士,我把藥放在橘子醬裏麵,可是現在他死了,我想也許藥效太強,不能怪亞伯特,因為亞伯特絕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但我不能告訴警察,他們也許會以為亞伯特故意殺人,我知道他不是。噢,女士,我不知道怎麼辦,該說什麼話,警察守在屋子裏,好可怕,他們問問題,嚴厲看著人家,我不知道怎麼辦,又沒接到亞伯特的消息。噢,女士,我不想求你,不過你若能來幫助我就好了,他們會聽你的話,你對我一向很好,我沒有惡意,亞伯特也沒有,你若能來幫我的忙多好。
附啟——我在信封裏附上一張亞伯特和我的快照。夏令營的一個男孩子拍下來交給我的。亞伯特不知道我有這張照片——他討厭人家替他照相。不過女士,你可以看出他是多麼漂亮的男孩子。
瑪波小姐噘著嘴唇俯視照片。照片中的男女四目交投,瑪波小姐先看葛萊蒂那張嘴巴微開、深情款款的麵孔,然後看另一張臉——正是蘭斯·佛特斯庫英俊含笑的麵容。信上的最後一句話在她腦中回響!
“你可以看出他是多麼漂亮的男孩子。”
瑪波小姐熱淚盈眶,先是憐憫,然後是憤怒——恨凶手太狠心。
最後兩種情緒都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勝利的波濤——跟一位專家靠下頦骨和牙齒的殘跡再造一具絕種的動物標本一樣得意。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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