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她就是她?”
“這這這……”
少年冷笑:“爺怎麼知道是不是你拉出來替罪的?摔碎了爺的玉佩你陪的起?”話音剛落,身後的侍衛齊刷刷的拉了刀出來,寒光閃閃,殺氣逼人。龜公結巴了,冷汗順著額頭落了下來,他身後的幾個大漢見勢不妙拔腿就跑,龜公心裏一動,扒拉著小短腿一溜煙的跑了。他沒自報家門,這八大胡同滿京城裏這麼多妓院南館,誰知道他是哪個?隻要後麵的人別追來就行。
蘇斐沒力氣去理會,他讓侍衛上前去看了看。
“爺,是花柳病。”
花柳病,隻要是妓院裏的女子感染了這個,多半是慘死的命。
蘇斐已經不記得這個女人了,但是那塊玉佩一下子就將她從記憶的模糊裏拽了出來。少年微微歎了口氣,示意讓人騰出一個馬車來,將女子帶上馬車,他就坐在車沿前讓人駕著車往胤禎府裏去了。後麵的大太監連連叫道:“爺!”
“爺什麼,就跟伯父說我今晚不回去了,在十四府裏住下了。”
少年隨著馬車遠去,最後的聲音在黑夜裏飄蕩著。大太監懊惱的錘著自己的頭,跺了跺腳,隻能乖乖轉身上車,他家小主子倔得很,有時候就是皇上也奈何不得。他啊,還是乖乖回去彙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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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斐到胤禎府裏的時候他還沒回來,府裏的福晉從府裏出來當下便吃了一驚:“斐弟這是?”她看見蘇斐身後的侍衛懷裏抱了個女人,這樣狼狽的女人她還不曾見過,要是說是給胤禎送的她可不相信,可要是蘇斐自己中意的,這麼個也配不上不是?
少年道:“是我在回宮的路上撿的。現在帶回去也不方便,勞煩十四嫂給我挪個空院子出來,我安置幾日便是。”他總不能把她帶回宮裏,皇宮裏莫說是妓子,就是良家女子商家女子也是不能進的。可要是將她就這麼仍在路上?或者送回青樓裏蘇斐也是不忍心的,他還記得不久前初見的時候,那個叫紅婭的女子眉眼彎彎,笑的一臉嫵媚的模樣。他曾經是想讓她贖身的,卻不知怎落到這般下場。
花柳病,用了空間裏的水,不說定能活。
十四福晉也沒多問,當下讓人騰出個院子來,為了避嫌,那處院子挨著胤禎的主院,卻離後院遠遠的,想到這處院子裏去必先經過胤禎的院子。
不怕那些妖精出什麼幺蛾子!
蘇斐讓侍衛把人抱了進去,在床上放好,又打了熱水,讓抱人的侍衛仔仔細細的用皂莢清洗了接觸的地方,侍候的丫頭給女子擦幹淨的侍候蘇斐阻止了,隻來得及擦臉,露出一張消瘦的麵容來,屋子裏被趕得一個人都不剩。
明亮的燭火在空氣裏搖曳,點亮了一室的黑暗。
蘇斐就著熱水擰了帕子給女子擦手腕上的傷口,手腕上手臂上卷起袖子能看見一些齒痕和鞭傷,有的滲著血絲,有的已經結痂,看起來不是一個時間傷到的。
用熱水慢慢的清洗,女人昏迷中抽了口冷氣。
蘇斐索性放下帕子。
半月不見,她完全變了個模樣,那時的風情完全的消失不見,那時的紅唇染朱色已經蒼白枯萎,那時的盈盈水波已經幹涸。蘇斐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他最後一眼見這女人清醒的時候是她拚命去拽玉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