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飛到它巨大的眼睛前,伸出細小的爪子撫摸對方的臉頰,嘴巴裏嘟囔著什麼,奇異的語言安撫了對方,巨龍一振翅膀,帶著一陣颶風往遠方而去。

啊,果然是激情四射啊。

蘇斐將孩子放入泉水裏,冰涼的水淹沒了孩子的麵具,那些幹涸的血跡在一瞬間被衝洗趕緊,頭上的傷口愈合,看起來安詳寧靜,睡著了一般。

睡吧,睡吧,等有一天你醒過來,一切都是不一樣的。

少年放開手,目光晦澀的看著他,終究笑了笑,轉身離開。原來他也不是萬能的,死亡,又一次的威脅著他。

終究有一天,他也是會死去的,希望能壽終正寢,那麼,好好的活,活的快樂才行。

從空間裏出來蘇斐出了一趟胤禛的府上。

四爺的府邸離十四的挺近的。

馬車在門口停下,人剛下去便有小廝轉身進去通報,蘇斐笑了笑,等了片刻,蘇培盛三步並兩步的趕出來,笑道:“您……”

“我找四哥,在嗎?”少年止住他的話,道。

“在在,爺在府裏,您跟奴才進來。”

蘇培盛在前麵帶路,一路過回廊往書房裏去,現在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太陽掛在天邊要落不落的頹唐模樣,豔豔的殘紅渲染了半天的天空,要是這個時候拉胤禛去德妃宮裏應該是來的及趕晚膳的,也能在宮門落鎖前回來,前提是皇帝別去德妃宮裏。

風從不知名處起,發絲在風中搖啊搖,等到它停下,那邊的樹葉卻發出微微的簌簌聲。

蘇斐今天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先是給黛玉送人過去,後來又是薛蟠鬧出的事,然後把那個女人和她夫君送到十四的府上,最後到空間裏被愚者嘲笑一番差點跟巨龍打一架。陡然放鬆下來,身體的骨頭在叫喧,疲憊感一層一層的湧過來,讓他不由打了個嗬欠。

四爺府上要不要這般閑適?

到了書房,卻不見人影。

書房裏一個半月亮頭的小豆丁正伏在書案上奮筆疾書,短小的手指裏握著一杆毛筆,一隻手有些抖,他便用上兩隻手一起握住,抖啊抖的,蘇斐悄悄走進,一瞅,隻見白色的宣紙上鬼畫符般一團黑色,分不清誰是誰。

“噗。”

他一笑那豆丁猛然回頭,看見他,皺眉,嗬斥:“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書房?”

他說話還帶著一點點的奶氣奶聲,軟綿綿的,讓人有捏一把的衝動,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手感很好,細膩軟綿。啪,小家夥一把打開他的手,揉著自己被捏的微紅的臉頰,怒道:“你,你大膽!”呦嗬,有意思的小家夥。

這是……四哥的兒子?

除了弘盼外,他幾乎很少見胤禛的兒子,不僅是他沒有去留意,就連胤禛也是有意無意的讓自己的兒子甚少出現在蘇斐眼前。胤禛雖然少嗣,可在兄弟裏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至少比胤禩多的多不是?有兒子,嗬,真好。

蘇斐看著眼前故作鎮定其實處在暴走邊緣的小包子,心裏泛起一點點酸澀,他也想要這樣一個小包子沒事的時候逗弄逗弄,有事的時候讓他自己玩,你看,多好。

所以,還是搬出來吧。

就算皇帝不指婚,出來了就可以找個溫柔的女人生一堆包子。

少年,請看看自己的瘦小身板哈。

暖暖陽光照射進來,多寶閣上的美人聳肩瓶泛著細膩的光,孩子就這樣瞪著水汪汪的眸子看著自己,讓人的心都軟成了一汪春水,跟太陽似的暖呼呼。

“我錯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