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事情幹得漂亮——頭腦冷靜,十分得體。任何人都會說男管家是真正的管家,男仆是真正的男仆。隻是男管家是惠廷頓。湯米回到小旅店,等待艾伯特回來。最後,機靈的人回來了。
“怎麼樣”湯米急切地大聲說。
“一切正常。當他們把你趕出門時,窗子是開著的,這時一樣東西從窗子裏扔出來。”他把一張揉皺的紙交給湯米,它是包在一個鎮紙上扔出來的。
紙上潦草地寫了幾個字:明日同時。
“太好了,我們馬上回去。”
“我用一張紙寫了一封短信捆在石頭上從窗口扔了進去。”艾伯特喘不過氣來。
湯來驚了起來:“你的熱情會使我們前功盡棄,你說了什麼”“說我們正住在小旅店裏,如果她能跳出來,到小旅店來,學青蛙叫。”
“她一定知道會是你。”
湯米鬆了一口氣。
“你的想象太糟了,你知道,艾伯特,聽著,你聽有青蛙叫時,你無法辨別真假。”
艾伯特顯得有點垂頭喪氣。
“高興起來,”湯米說,“沒有造成損害。男管家是我的一位老朋友——雖然他假裝不認識我,當然他知道我是誰。他們的策略是不表現出懷疑。他們根本不想使我泄氣。另一方麵,他們又不想使事情過於容易,我是他們遊戲中的人質,艾伯特,我就是那麼一個人。你瞧,如果蜘蛛讓自己在空中的爬行過於容易,蒼蠅也許會懷疑,那是事先計劃安排好的工作。所以,那位有希望的青年,托馬斯·貝雷斯福德先生,他精明能幹,他在正確的時刻卻鑄成大錯。但是後來,托馬斯·貝雷斯福德先生更加警惕了。”
湯米得意洋洋地上床睡覺了。
他絞盡腦汁地為第二天晚上安排了一個細致的計劃。
他確信,阿斯特利·普賴爾斯的居民在某種程度上是不會幹擾他的。正是這樣,他要給他們一個驚喜。
不過,大約十二點鍾,他的冷靜受到了強烈的震撼。他被告知,有人想與他在酒吧相見。提出這一請求的人是一個長相粗俗的運貨馬車夫,全身上下都是汙泥。
“啊,我的好兄弟,這是什麼”湯米問。
“也許是給你的,先生”馬車夫拿出一張很髒的折疊的便條,便條的外麵寫著:“把這張條子送給住在阿斯特利·普賴爾斯附近小客店的那位紳士。他會給你十先令。”
這是塔彭絲的字跡。湯米很欣賞她的急中生智。認識到他可能用一個假的名字住在客店裏,他一把抓過便條。
“得啦。”馬車夫沒有給他。
“我的十先令呢”
湯米趕忙拿出一張十先令的鈔票。那人便交出了便條。
湯米打開了便條。
親愛的湯米:
昨晚我知道是你,今晚不要走,他們會埋伏抓你。他們今天早晨把我們帶走。聽說是關於威爾士的一些事——我想是霍利黑德。如果我有機會,我把這張便條丟在路上。安妮特告訴我,你如何逃跑。快。
你的
塔彭絲
湯米還沒有看完這張特殊的便條他便提高嗓門喊艾伯特。
“收拾我的袋子!我們就走!”
“是的,先生。”可以聽見艾伯特跑上樓的腳步聲。
霍利黑德那究竟意味著什麼——湯米困惑不解。他繼續慢慢地看信。
艾伯特仍然在樓上跑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