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負責主持搜索工作的東南軍軍事長官驚呼出聲,“我得立刻聯係蘭妮少校!”
於是就在兩日後,蘭妮趕到了現場,當時,這個焦黑的人已經有一大半被清理出來了。但是尚未被完全救援出來。有醫生對她進行了生命監測,心跳還在跳動,大腦也有微弱的腦電波浮動,生命體征都算正常。但是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周身器官運動都很微弱。且她雖然被合金裹得嚴嚴實實,但巧合的是鼻下有空隙,並未阻塞呼吸,她的呼吸還是平穩的。
於是又過了一日,當牧黎乘坐的直升機匆忙降落在施坦因基地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了,躺在病床上,被合金包裹的女子,正是他們剛剛推選出的女皇陛下的母親。
女皇陛下長什麼模樣,基地裏很多人是不知道的。他們大多沒有經曆那場生與死交錯、波瀾壯闊的利拜倫大革命。在大革命爆發之前,很多人就已經來到了喜馬拉雅山一帶開始了搜索工作。此後巴貝爾塔被毀,聯邦的信號輻射不到這裏了,他們的消息平均滯後兩到三個月。
牧黎的登基,正是兩個半月前的事,他們知道女皇陛下登基了,他們也聽過女皇陛下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但是從未見過真人。
他們想不到的是,女皇陛下居然是這樣一位年輕的女子。高挑、漂亮,颯爽的短發,利落的軍裝,擦得鋥亮的皮靴,英武又俊美。她很沉穩,即便知道母親的消息,也不著急。全聯邦都知道女皇陛下有多麼敬愛她的母親,但她的腳步卻不曾紊亂。
女皇陛下的身後,跟著五名剛剛走馬上任的官員,皇家秘書大臣、內閣副總理、宮廷事務司司長、皇家新聞司司長、國防總參謀處副處長(原東南軍上將)。五名官員後,還有專門護衛的皇家近衛軍。近衛軍也是最近才剛剛成立的,這次跟來了一個小分隊,二十五人。
這種排場,本是牧黎不想要的,如果可以,她真想自己獨自一人來。但是不行,她的一舉一動都關乎著整個國家的形象,無數雙眼睛盯著她。即便此次她秘密出行,依舊有媒體聞到了風聲,政府裏的一些高官也都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於是她隻得帶著最小規格的人手來到了這裏,沒有做過多的掙紮。因為她的心情是極好的,即便有人要求她用最高規格的排場,她或許也會立刻妥協。她迫不及待要見到自己的母親,那個她曾以為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的人。
近衛軍守在了外麵,五位大臣也停留在了門外。當牧黎的軍靴踏入監護室的房門時,有一瞬她屏住了呼吸。
她的母親,就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身上的合金已經清理幹淨,她的樣貌與從前並無太大區別,手腳都很齊全,連頭發都沒有少,反而長長了。隻是太瘦了,皮膚非常蒼白,她隻用著最簡單的呼吸機和心率監測儀,並不像是重病了的模樣。
床邊,蘭妮正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