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一喝,頭發突然暴漲,那滿頭黑發如像炸了毛的刺蝟,朝四麵八方激射了過去,接著便傳來陣陣哀嚎,那七八隻山魑瞬間變被紮成了肉串,盛開起了漫天的血花,而後嗚呼哀哉。
白靈君收起了法術,白了李餘一眼:“你這是在耍猴戲嗎?”
李餘看著那橫七豎八的屍體,幹巴巴地笑了笑:“你說是就是吧。”他本來是準備先拖一陣,等白靈君調養完了用陽符把這些家夥挨個鎮住,再解赴到陰曹裏去。結果這下倒好,分分鍾就被秒得幹幹淨淨。
二人相視了一眼,又各自避了過去,他們靜靜呆立著誰也不再說話,氣氛又有些冷凝起來。
許久之後白靈君終於打破了沉默,說:“李餘。”
李餘“嗯”地應了一聲。
“你是不是覺得我行事特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李餘沒有立即答複她,而是想了想,方才說道:“也許,你有你自己的道理吧。”
白靈君微微露起一絲笑意。便將頭轉了過去。
而後又靜默了良久,李餘說:“白董,我看這個地洞下麵有些稀奇,你想不想下去看一看究竟?”
白靈君說;“我今天不大願意去了,也許改天吧,你呢?”
李餘一笑說:“我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那麼咱回去了?”
“回吧。”
他們同時望了那深不見底的洞穴一眼,便準備打道回府。
而正當此時,從洞穴的下方衝上來一個聲響,像是巨獸的吼叫,又像是剛睡醒的人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這個深幽洞穴像是個擴音喇叭一樣,那聲音衝上來的時候被擴散得很大,震得耳朵嗡嗡作響。於此同時,一股冷風自下而上地襲了過來,將二人吹得渾身一涼。
二人又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後決定還是去看看為妙。天知道那下麵躲著個什麼怪物,也許又是那鬼麵蛟的哪門子親戚,隔不了多久來找他們報仇,還是一次性打包帶走的好。
他們一前一後地走下螺旋形的階梯。這階梯坡度極陡,而且十分狹窄,也就個五六十公分的長度,試想一麵是岩壁,而另一麵是個跟怪獸的大嘴一樣黑洞洞的深淵,還呼呼地刮著大風。還好是他們,若換做旁人,在那地兒杵一杵恐怕就得尿褲子。
“我說白董,這究竟是個什麼洞啊!?”李餘連歎帶問地說,“要鑿這麼大個洞,得浪費多少人力物力啊。”
白靈君上下看了看說:“甭管多少人力物力,都別想鑿出這樣的洞來,恐怕這是天成的,不過這些階梯倒是人來修的。”
對於這種洞穴,白靈君的認識也隻能到這裏了。
也不是隻有這裏才有這種洞,很多地方都有。有的人把它叫做“鬼洞”,也有的人把它叫做“地龍洞”,但具體怎麼形成的,卻沒一個人說得清楚。
走出了許久,抬頭向上看去,洞頂已經是看不見了,隻怕下來了兩三百米,但足底依然是黑黝黝的一片,而且越往下走,溫度就越低,這嗖嗖的風像根根利箭,直刺到骨子裏去。看來這下麵的陰氣不一般的重啊。
陽養正陰養邪。這樣厚重的陰氣養出來的東西,究竟是個什麼名堂?
會不會是鬼麵蛟兩兄弟的舅公或者大爺爺?可惜白靈君手快心狠,那哥們沒來得及多露露臉就去領盒飯了。
二人彼此不交談,隻顧埋頭向下走去,又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下到了洞穴的最深處。
下麵的陰氣鋪天蓋地的吹來,憑李餘這等身手,這樣的血氣方剛,光著一個膀子,竟然也有些打熬不住。他不斷地搓自己的臂膀禦寒。白靈君酸他:“你沒一件法衣蔽體,活該這服模樣。”
李餘笑笑:“我窮嘛。能有件t恤穿穿就已經很不錯了,還奢望什麼法衣。”
白靈君傲然把頭偏了過去,好想不認識他。
二人便向四周看去,見得前方有兩扇深黑色的鐵門,足有四五米高,門上的兩個銅環也是大得離譜,十分的恢弘大氣。那門古樸厚重,不像是近代的手筆,似乎已逾數百千年。在門上一左一右有兩隻怪獸的雕紋,那怪獸長得像個豹子,從鼻子山根處長出一隻角來,順著額頭的弧度彎彎地伸到了頭頂,眼睛大得像個燈籠,身後竟然有五條尾巴,看上去既是奇怪,又十分的凶猛。
李餘看著那怪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在盯著自己看一樣,就說:“白董,您老見識多,能說說這是個什麼怪物嗎?”
白靈君審了幾眼:“這好像是猙,是一種上古凶獸。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在大門上雕著這兩隻凶獸?”
李餘說:“或許是主人家不想我們進去。”
白靈君說:“我卻偏要進去看看。”她說著就朝門那裏挪了挪。剛動了幾步李餘就叫住她:“白董,你剛才見到門上那兩個怪獸眨眼睛了沒有?”
白靈君說:“見到了又如何?難道它們還想跳下來吃了我不成?”
正說這話,突然傳來一陣吼聲,就是剛才他們在那上麵聽到的那種聲音,這次離得近了聽得更清楚,那聲音像許多從山上滾下來那種轟轟隆隆的一樣,讓人聽了很不舒服,又有些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