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辦妥了這件事情,我給你打個千兒八百萬的過來, 你也好好拾掇一下自己, 不要太丟人現眼, 也算是你的傭金了。我白靈君從來不喜歡虧欠別人。”
李餘連忙擺手說:“可別, 白董,咱這小日子過得挺好的,要那些錢咱也用不來,還有你這錢真用起來安心?”他正了臉色說道,“這可是你謀害了羅鳴軒羅董,兩手沾滿了鮮血搶過來的錢,你真的不怕報應嗎?你在做夢的時候有沒有夢見羅董,還有那些被你謀害的人,圍在你身邊哭出血淚找你要個說法?”
白靈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還真安心得很,還有,我從來不做夢。我特煩你這人,你最好趕緊閉上你的臭嘴,否則立馬讓你滾下車。”
李餘也不依不饒:“好啊我滾下車,看你憑自己能不能找到那妖人。”
說話之間,白靈君立馬就踩了刹車,把車停在了路邊:“滾!”
這妞的這脾氣,也是強得沒誰了。可李餘盡管性格溫和,可偏偏不想遷就她。他打了個哈哈:“好的白董,那我就滾了,希望您自個兒能找到那個妖人吧,拜拜。”他說著真個下了車。但他又不走遠,就站在路旁靜立著。
白靈君也不把車開走,也在一旁,不言不語呆坐著。
李餘不走了,在他們前方不遠的那團黃光,也停頓了下來,在附近繞啊繞。
氣氛又冷凝了下來,冷得要死。
結果這二人就這樣一直幹耗著,誰也不肯屈服誰。
他們是大清早出的門,開了不過二三十分鍾的車,剛好把車開到了東興街附近,結果一直這樣耗著,耗了三個多小時,已經到正午飯點了。
劉老頭和劉果兒盤著擺攤的行頭遠遠地走了過來,劉果兒一指著前麵站得跟雕像一樣的人說:“那不是師父嗎?怎麼像個棒子一樣幹杵在那裏?”
劉老頭看他的臉色不善:“果兒,人正在發脾氣呢,可別去招惹他。”
劉果兒“咦”了一聲:“師父那麼好脾氣的一個人,還會發脾氣?真是天方夜譚了,那我得去看看熱鬧。”
他體內的八卦之魂被點燃,八十個劉老頭都攔不住,說著他已經一路小跑溜到了李餘身旁,端端正正地行了個禮,喊了一聲“師父”。
李餘微微一笑,衝他點頭示意。
劉果兒就一雙賊眼睛四處東往西望,望不了兩下就望見了白靈君,驚訝地一個抽氣,手哆哆嗦嗦地指著她蹦了個“妖,,,”結果正好捅炸了馬蜂窩,白靈君一雙冷酷的眼睛向他打來,那狠毒勁兒真是想殺了他。
劉果兒心中一驚,所幸他盡得了劉老頭見風使舵的絕學,一見形勢不對,立馬牆頭草一倒,硬生生地把“妖人”那個詞咽了下去,改口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個“師娘”。
白靈君那眼神還是冷冷地向自己射來,但劉果兒察言觀色,發覺這種眼神隻是個有形無實,就是隻是做出來的一股狠勁,實際上她心裏緩和許多了。果不其然,白靈君吐了一個字出來:“滾。”
這個“滾”字卻對劉果兒來說如蒙大赦,他慌忙便夾著尾巴屁股尿流地滾了,跟頭連天地跑回劉老頭身邊:“兩口子吵架,這陣仗厲害,咱們還是躲得遠點,以免殃及池魚。”劉老頭連連說對對對,兩父子像避瘟喪一樣把他們遠遠地避了過去。劉果兒遙遙地看師父那個樣子實在是不忍,給劉老頭說,我還是冒著生命危險去提醒他一下吧,誰叫他是咱師父呢。
又溜了回來,在李餘身旁大聲說話,有意讓白靈君聽到:“師父,您老都這麼大人了,也比我懂道理,您有事多讓讓師娘吧,她也不容易。”
這一個馬屁拍得是極響極準,堪稱馬屁界的標杆。劉果兒算準了以他師父的脾氣,是不會拿他怎麼樣的,所以表麵上擠兌他師父的不是,實則是在竭盡所能地討好白靈君。劉果兒偷偷將眼睛一瞄白靈君,見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根本不朝這邊看,就知道這馬屁拍響了。
他就拍拍李餘的肩膀:“師父,徒弟我能做的事情也就這樣了。去,跟師娘陪個不是,這事兒就這麼結了,不管怎麼說您也是堂堂男兒,頂天立地,這點胸襟還是要有的。您自己知道怎麼辦吧,那我就不打擾您們了啊。”
說著又跑回了劉老頭身邊,把這事兒給他一說,劉老頭豎起大拇指讚他:“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於是他們逐漸走遠了。
李餘愣了片刻,苦笑一聲,心裏想到:“這都什麼跟什麼?難道還指望我跟妖邪賠不是嗎?這成何體統?”
雖然如此,他還是踱了兩步到了車前,朝裏麵伸了伸腦袋:“白靈君。”
白靈君沒有理他,也沒有刻意地不理他,隻是把他當成空氣一樣,默默地看著自己塗紅的指甲。
李餘說:“我也知這世間陰陽同存,如此方為道理。所謂正邪是非,從來都沒有一個定量,所以聖人常常混沌是非,行事全憑真意。”
李餘頓了頓,繼續說:“但這天地之間,總歸有綱紀律法,如此才能穩定地運作下去,如果人人全憑任意妄為,恃強淩弱,胡作非為,那豈不是亂了套?”
61.061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