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地說:“他能跟我說什麼?他一心想著扶持別人呢。他讓你們騰出幾間房子,最近有人要注冊一個健身培訓中心,校址就安排在你們那兒。”
“健身培訓?瞎折騰,他到底想幹什麼?他從野馬公司劃拉的東西已經不少了。”成野貓斤斤計較道。
朵唯咂了咂嘴說:“你財大氣粗也不能這樣看不起兄弟們啊?給你透個底吧,注冊健身培訓中心,是為了讓那些從牢裏釋放出來的兄弟們有個吃飯的地方。就像我這樣的人,如果不靠著你們,怎麼活呢?總得要吃飯啊?”
成野貓斜了朵唯一眼,搖搖頭說:“這些人弄到一起隻是為了吃碗飯?沒那麼簡單吧”?朵唯淺淺地笑一笑,說:“這當然是個借口,把他們幾個弄到一起肯定要折騰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白達是想培訓他們持槍搶銀行的本領,白達想弄錢都紅眼了。”
“那麼他是以誰的名義注冊這個培訓中心呢?白達本人是不可能的,他提到讓我當這個培訓中心的負責人了嘛?”成野貓關注地問。
朵唯不屑地說:“他怎麼會把這個權力交給你?”
成野貓狐疑地問:“難道這個位置讓你來?”
朵唯沒好氣地說:“他才不會重用我呢,在他眼裏我是個靶子,幹的都是擋子彈,堵槍眼的事。”
“那他到底讓誰弄這件事?這事是誰的主意?還挺神秘的,事先一點風聲都沒透露?”成野貓在心裏暗暗嘀咕著。
朵唯說:“反正過幾天我還得去南邊,愛誰幹誰幹去吧。我也不想猜那個人是誰,如果知道了還不夠我生氣的呢。”
“我倒沒問題,就怕人家董事長煩著呢。”成野貓想到還在外地忙活的李泳,想她這段時間背運的事可真多。這個*人,如果知道他們又要花公司的錢,非瘋了不可。
當馬新業打開自己駕駛的紫羅蘭奔馳車門時,他敏[gǎn]地聞到車內有一股淡淡的來自陌生人的體味。他立即看車後座的手提電腦,發現蓋在上麵的毛巾被掀開了一個角。每回鎖車之前,他都習慣性地把手提電腦放到車後座,並用一塊毛巾蓋嚴實。這兩個疑點足可說明有人剛才進過車裏了。由於車裏沒放任何資料,馬新業覺得無所謂,隻是這件事提醒他,必須要換加密的防盜係統了。這件事絕不會是看車場的保安員幹的,他們沒有打開車門的本事;也不會是偷盜汽車的賊幹的,因為車子在這兒,沒丟。那麼會是什麼人幹的呢?出於何種目的進入車內?想到這頓蹊蹺的晚飯,心裏明白了些什麼。
一路上,馬新業不時地觀察倒車鏡,看有無尾巴跟著自己。這種情況在他過去執行任務時出現過,倒也不足為怪。他加快了車速,直奔住處。
馬新業住牧野小區一號樓,正對著賽車俱樂部。小別墅是複式樓格局,樓下是一間大客廳,一間廚房和衛生間,樓上是兩間臥室,一間書房,一個大陽台。夜暮降臨時,馬新業常常會一個人坐在大陽台上眺望和想象著遠處的萬家燈火。
駛進牧野小區,馬新業把車停到地下室的車庫裏。然後背起裝手提電腦的包,回到房間。他直奔到二樓臥室,空氣裏散發的淡淡的陌生人的氣味與汽車裏的氣味相同。他拉開寫字台的抽屜,仔細檢查《摩托車》雜誌的封麵,顯然,臨出門前故意放在封麵上的那根細小的頭發沒有了。他又拉開壁櫥的門,隻見疊得整齊的衣服雖然還在原位,但放在衣服後麵的那個手提皮箱卻略有移位。出門前,他特意把手提皮箱放到壁櫥裏,並且習慣性地用鉛筆把箱子的位置做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記號。現在,手提箱偏離了記號。他坐在床頭,惱火地想:自己的房間被人搜查過了。他的嘴裏罵了一句:王八羔子!